“什麼?你邀請了蘇輕那個小賤人?!”張子枚的尖叫聲差點把屋頂給掀了:“我不準!”盛湛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不健康的青白之色,虛弱至極的聲音說道:“別吵了……”
張子枚充耳不聞,指著盛湛逼問,“你也不看看是誰吧湛兒弄成這個德行的,是蘇輕,是那個小賤人!”
“你現在說有什麼用?人就快到門口了!”說起來,歲月也是厚待了蘇振東,隻是在他的鬢角上有些白絲,一點皺紋也無,隻是帶著些許疲憊,說道:“再說了,她已經和薄錦譽重歸於好,我們和他們講和,百裏無一害!”
“講和?”張子枚冷笑,道:“蘇振東,你還不承認你是個老天真?!你以為蘇輕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們嗎?她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是來向你討債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說完,張子枚突然仰天狂笑起來,笑了一會兒,眼睛定定的看著天花板,魔怔了。
“我看你是瘋了!”蘇振東氣呼呼的正要甩袖離去,就看到幫傭有些惶急的走了進來,搓著雙手,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蘇振東見狀,更是生氣,對著幫傭也不用忍耐脾氣,說道:“什麼事兒這麼大驚小怪?”
幫傭嚇得肩膀一縮,畏畏縮縮的說道:“老爺,小,小姐她來了…….”她可沒忘了上次容貌盡毀的小姐來本宅,是七年之前了,她可是被老爺趕出去了呢!可憐的小姐,好不容易容貌恢複了,為何還要回到這裏來呢?還不知道被壞脾氣的夫人和少爺怎麼奚落呢?蘇振東不知道幫傭的心中已經轉動了如此多的念頭,驚喜很快的閃過,道:“小姐來了,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點去請小姐進來?!”
“不,還是我自己去吧!”蘇振東想了想,叫住了幫傭,整了整衣服,就要往門外走去。
還沒走出兩步,就見薄錦譽和蘇輕兩個人相攜著走了進來。
“蘇總,見門開著就擅自走了進來,實在是不好意思。”雖然口中說著不好意思,但是薄錦譽的麵上卻是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痕跡。
蘇振東哪裏敢說什麼?笑著說道:“那感情好,我正想著去接你們呢,可巧你們就來了。”他將目光轉向蘇輕,充滿慈愛的說道:“輕兒的臉也好了,你不知道吧,你的臉受傷的時候,我聯係了多家整形醫院的專家,想要為你會診,到底還是錦譽有本事,找到的專家可比那些個強多了。”
“那照您的說法,我的臉已經痊愈了,沒有您邀請的那些專家發揮的餘地了是嗎?”蘇輕麵無表情的說道。
蘇振東完全沒有想到蘇輕竟是一上來就如此的不給她台階下,臉上也有些掛不住,說道:“嗐,都是我,閑著沒事老提那些傷心事兒來做什麼?來,裏麵坐。”
張子枚直挺挺的站在客廳裏,就連一臉青白病態的盛湛臉上都起了不正常的紅暈。
“好啊,沒想到你還真的有膽子來我們蘇家!”張子枚哪裏還有一點優雅的貴婦氣質?一見到
蘇輕立馬咬牙切齒的衝了過來!
薄錦譽下意識的將蘇輕掩在身後,冷眼看著一眼不發一語的蘇振東,冷笑著說道:“難道這就是蘇總的待客之道?今天倒是叫薄某大開眼界!輕兒,我們走!”說著,拉著蘇輕的胳膊,想要帶她離開這裏。在他看來,再在這個宅子裏呆上一刻,已經是忍受到了極點!
“哎,怎麼剛來就要走啊!”蘇振東趕緊走了一步,急道。
蘇輕悄悄的拽了一下薄錦譽的袖子,卻是沒有逃過蘇振東的眼睛。
他心下稍定,說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幹什麼要傷和氣呢?”邊向張子枚拚命的使眼色,讓她安分一些!
“是啊。”蘇輕鬆開薄錦譽的手,在客廳裏轉悠,手掌輕輕的撫弄著欄杆,說道:“這畢竟是我長大的地方,也是留有我媽咪最多回憶的地方。”
“蘇輕,我勸你還是認清楚一個事實,”張子枚冷笑道:“江婉婉是上輩子的事情,而我,才是蘇家,你站的地方的唯一女主人!”
“夠了!”蘇振東斷喝道:“子枚,你的身體還沒好,就先上樓休息吧!我和輕兒、錦譽有話要談!”
“蘇振東!”針對蘇輕的張子枚聽到蘇振東的話,怒氣衝衝的轉向他,說道:“你現在牛氣了是吧?我告訴你,”尖尖的指甲指向蘇輕和薄錦譽,說道:“你把她們當做親人,人家可不見的待見你!你也別忘了,是誰吞並了盛世集團,讓我們淪落到如此的田地?都是蘇輕!”怨毒的目光狠狠的盯著蘇輕,若不是薄錦譽始終將蘇輕護在他的範圍之內,張子枚都要衝上去,將那一張酷似江婉婉的臉給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