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的地方對麵就是一座高級寫字樓,曾經我應該是那裏麵喝著咖啡的小白領,卻因為種種原因成了這裏的一名經理。
每當淩晨我喝得爛醉的時候,都喜歡看著對麵希散亮著燈的寫字樓發呆,我想走出這裏跳到對麵去過正常人的生活。
當然,目前這隻是奢望。
兩年前我當上了“帝歡”的經理,不是因為我有多優秀,也不是因為在厚重的粉底下我顯得多麼國色天香,而是因禍得福。
當時我有個要好的姐妹,我替她擋酒她卻給我下藥,最後我連被誰睡了都不知道。隻是從那一晚之後我就莫名其妙升職成了經理。
當然,她也被趕出了帝歡。
兩年來我過得還算順利,隻是酒量太差每天都喝得爛醉如泥。
眼下已經是淩晨兩點,我灌下去一大杯啤酒,喉嚨火辣辣地疼,再過一個小時這些人就該散了。
“喝!老子有的是錢!”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扔了一遝錢在桌上,捏著我手下一個姑娘的下巴倒水似的灌了一大杯酒下去。
那姑娘被嗆得麵紅耳赤求救地看向我。
要說我能在經理這個位置上安穩地坐上兩年,少不了這些姑娘們的支持,因為我護著他們所以他們也會給我撐場子。
“大哥,我陪你喝吧。”我站起來坐到那人身邊幹了一杯酒。
通常情況下我是不用陪酒的,隻是今晚這群人已經消費了二十萬,老板為了表示誠意,特意要我出來陪他們。
而我不爭氣的胃已經隱隱作痛。
可是顯然這人並不打算給我麵子,他砸了酒杯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地生著氣。
“你們都給老子過來!喝一杯拿一張,不願意喝的,脫一件拿一張!”男人又扔出一遝錢,比之前的厚了很多。
周圍的人猥瑣地哄笑,我心裏咯噔一下,這群人已經喝瘋了,今晚怕是要出事。
有幾個年紀小的沒見過這種場麵,悄悄縮到門口想溜走,卻被一個滿臉紋身的男人抓回來抽了一巴掌:“大哥沒發話,誰他媽敢走?”
“都給我喝!不喝就給我脫!”
十來個男人喝醉後就跟瘋狗似的,他們已經不滿足於灌酒,而是異常興奮地開始追著姑娘們脫衣服,包廂裏亂作一團。
意識到事情不對,我連忙撥打老板的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
“我喝我喝,不要脫了……”
“不,不要,我不要錢……”
包廂裏充斥著女孩們的哭喊和求饒,而那群男人像狼狗一樣把她們壓在身下,動輒打罵,簡直就是地獄。
可是這裏是三樓貴賓服務區,沒有客人召喚服務員都不敢擅自進入。所以這些姑娘的哀嚎隻有我能聽見。
怒火在我心裏熊熊燃燒起來,所以當一個猥瑣的男人把手伸向我的時候,我用啤酒瓶開了他腦袋。
喧鬧的包廂瞬間安靜下來,我手裏還拿著半截酒瓶。
“璐姐……”姑娘們驚慌地跑到了我身後。
“你們都出去。”
他們似乎被我突然爆發的氣勢鎮住了,所以姑娘們順利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