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華夏第二屆服裝設計比賽現場,我剛剛走到門口,就被安保人員攔下了。
“這位小姐,請出示你的邀請函。”
說來有意思,這次設計比賽,改變了參與方式。
這場比試,不是你想來就能來,必須有行業內知名大師的舉薦信,或者經由他們頒發的邀請函,才能具備參賽資格。
我自然有邀請函,這是組委會特意快遞給阿蓮達的,而阿蓮達,恰巧就是我所有作品的署名。
邀請函遞出去,還沒到安保人員手上,就被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拿走了。是於鶯,我看過她的資料,知道她是劉婷婷的爪牙,仗著劉婷婷,壞事做盡。
劉婷婷很多事情,都是她出麵辦理的。比如,那天七寶街,她為劉婷婷尋找一切能用的材料。
“阿蓮達?於鶯翻開請柬,看著上麵的名字,冷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話,你要是阿蓮達,那我們婷婷可就是玉皇大帝了。”
話裏話外的諷刺,溢於言表。
“不管我是不是,我有邀請函,現在是不是可以進入會場了?”
我不理會她的挑釁,不過是個小小的棋子而已,跟她浪費口舌,就算贏了她,又有什麼用?沒了她,劉婷婷還有其他爪牙。
“這…”安保人員看看於鶯,又看看我,眼裏閃爍著遊離的光芒。
“當然不能進去了。要是阿貓阿狗都像你這樣,偷拿了別人的邀請函,就想冒名進去,這比賽不成笑話了嗎?你還是親自給阿蓮達打個電話,讓她捎帶你進去吧。”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阿蓮達明明就是我,我上哪再變出一個大活人來?
“如果沒有,那麼不好意思,這次的比賽與你無緣了。或者,”於鶯停頓了一下,
“你求求我。我高興了,興許就會帶你進去。劉家作為主辦方,婷婷是我的閨蜜,看在我的麵子上,帶幾個人進去,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於鶯現在的樣子,就跟開屏的孔雀一樣,驕傲自負,自以為是。
“不用了,我自己就能進去。”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
“真是不知好歹!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於鶯氣憤的原地跺腳,對著安保人員命令道,“我懷疑她的邀請函來路不明,是假的,你看好了,別讓她偷溜進去。”
“是。”安保人員看向我的目光立即就變了,帶著一絲探究,一絲惋惜,他甚至靠近我,低聲說道,“小姑娘,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說個軟話,這事兒就過去了。”
我搖頭,這是原則問題,必須堅持。我能進去,幹嘛要向這個小人低頭呢?
“林舞藝,我看你今天是別想進去了!”於鶯一把拽下我衣服上的胸牌,擺弄著上麵的字跡,
“這名字起的真是繞口。多才多藝?我看是一無是處吧?你就站在門口,好好反省吧。”
“等等,”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我竟然不知道,我徒弟要參加比賽,連大門都進不去。這次的設計比賽,要求可真嚴格!”
“安妮大師,眼前這人是你的徒弟?”於鶯驚訝的喊道,神情裏滿是慌張,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這是誤會,誤會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