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又道,“像姑娘這樣毒術驚豔的人,想來醫術也不低。可術業有專攻,讓在下看看也無妨不是?畢竟,”他看了鳳九凰一眼,“這位兄台雖氣度不凡,但不能說話的話,配姑娘這樣驚才絕豔的人,姑娘還是委屈了……”
本來百裏緋月是打算問問鳳九凰的意見,要不要讓這人看看。聽到這人後半句話,看向他的目光當即一凜。
丁點好感也沒有了!
果然,表麵有禮,實則也就這樣。
他這意思,嫌棄鳳九凰是個啞巴?
一個人若天生就啞,或者後天毀了舌頭聲帶啞,不管哪一種,對她一個醫者來說,都隻是一種病灶而已。
見慣不怪,和看待任何一種病情一樣。
都是很平常就接受的事情,這在大夫眼裏,就和人每天要吃飯睡覺一樣平常。
但是吧,聽眼前這青衫男子說話怎麼就有那麼點不舒服呢?
那麼讓她不愛聽呢?
她和鳳九凰當然不是一對,不是彼此配得上配不上的問題。
而是,眼前人用一種鄙視輕慢的態度看低鳳九凰,這讓她不爽。
哪怕她那沒正形完全不像大夫的師父,也從來沒有任何瞧不起某個病人,瞧不起某種病灶的事。
你可以不醫,但一個人生病,那不是罪。
沒理由受到你一個路人甲的千夫所指。
說白了,關你屁事啊?
啞巴怎麼了?
吃你家大米了?
青衫男子完全沒察覺百裏緋月的情緒轉變,還以為自己說中了她的心思。
心底暗暗有些鄙夷,到底是女人,在驚才絕豔也是女人。女人多愛慕虛榮,哪個女人不喜歡有權有勢又風流俊俏的癡情郎君?
若是可以選擇,哪個女人願意跟一個啞巴啊!
何況是一個有本事的女人!
有些失望,眼前的女人,和別的女人到底不同得也很有限。
不過,這樣自己更有機會。
他一向覺得普通女人配不上自己,這次來京都參加醫會賽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京都美人多,他今年二十又五了,是該找個配得上自己的女人成親生子傳宗接代了。
沒想到在這麼一個小客棧遇到合適的,不得不說,這倒是意外的驚喜。這女人總歸已經是他見過的,最配得上自己的了。
據他的觀察,這兩個人就算有什麼,也絕對沒到已經嫁娶的地步。
至於破鞋,他不在意。
他是個醫者,完全可以把她變成夜夜都是少女第一次。
要說這女人和這男人的身份,想來都不會高。
身份高住這麼一個偏僻的小客棧啊?
再說這女人若是身份高,是什麼高門大戶出身,能這麼自由又不知規矩的一個人在外麵亂晃?
不過,他都不嫌棄她這些。
主要這女人長相和本事,都夠入他的眼。
當下自認倜儻的微微一笑,“姑娘覺得如何?讓在下……”
如何?不如何!
百裏緋月心底實在有點瞧不起這人裝腔作勢的樣子。
麵上卻也還他微微一笑,“公子貴姓,家出哪裏?”
看看,看看,這就開始打探他的底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