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程欣臉上的淚痕以及她剛剛軟糯的滿含委屈的聲音讓顧以言心中不免一緊。
“我……”
程欣顛倒黑白的話語在程諾似笑非笑和邵清的沉默中咽了回去，轉而道：“沒什麼，就是剛剛看到一個很感人的故事，不免有些傷感。”
顧以言皺了皺眉，沒有拆穿她的不堪一擊的謊言，寵溺道：“你呀，總是這麼多愁善感，估計讓人騙了都不知道！”
“怎麼會！”
程欣挑釁的眼神以及她和顧以言的打情罵俏被邵清和程諾忽視的徹底。
邵清拿起桌上的酒杯，透過玻璃杯看著程諾的側臉。
“諾諾，這杯酒我敬你，慶賀你進入決賽！”
程諾放下手中的筷子，執起酒杯，輕碰了一下杯壁，微微一笑：“謝謝！”
顧以言看到邵清和程諾的相處心中不免有些鬱悶，他將這一切都歸結於對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
“有什麼好慶祝的？她身後有邵公子這麼一個後台，進決賽不是輕輕鬆鬆的事麼？！倒是欣兒，才該恭賀一下吧！”
程諾聞言心中一痛，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顧以言和他旁邊的程欣，自嘲道：“顧少的話很有道理，我有這麼一個後台，哪怕是奪冠都易如反掌！倒是程欣小姐，天賦異稟，年紀輕輕小有名氣，為了追逐夢想，什麼都拋在腦後！做不到這種事的我，自然是比不上她了！”
程諾漫不經心的說著這些話，打量著顧以言和程欣的臉色，看著他們越來越鐵青的臉色，心中像是出了一口悶氣。
程欣咬了下嘴唇，轉頭看向顧以言，眼間滿是千言萬語說不盡的情意。
顧以言見此，目光溫柔的注視著程欣：“隻要是欣兒想做的我都會成全！我會一直在她身後，隻要她轉身，就能看到我！”
程欣動容的看著顧以言，滿眶熱淚。
程諾忍住自己心中針紮一般的疼痛，冷眼看著深情對視的顧以言和程欣。
“好一出深情告白，那我就提前祝你們兩位，有情人終成眷屬！”
程諾深吸一口氣，忍住翻湧而上的酸楚，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來。
程欣聽到這句話，急忙抬頭去看邵清的反應。
邵清無視掉程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滿眼溫柔的看著程諾，這讓程欣不由得暗暗咬牙。
顧以言聽到程諾的話，眼底滿是森寒。
“程諾，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程諾自嘲一笑：“顧少爺放心，程諾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不僅是我，就連程欣小姐恐怕也忘不掉你我之間的關係！是吧？程欣小姐？”
顧以言眯著眼，狠灌了一口酒，不敢去看程欣的目光，隻能盯著程諾：“你最好明白你在說什麼！”
“顧少爺，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還是你以為我們不說，這件事就不存在？更何況早就眾人皆知的事，你難道還想裝作沒發生過一樣麼？！”
程諾漠然的看著顧以言，早就痛到麻木的心在胸腔跳動，看到顧以言鐵青的臉色心中劃過一絲快意，卻又好像有些悶。
邵清隨意的靠在椅子上，看著程諾和顧以言的唇槍舌戰，眼鏡後的眼底滿是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