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言不顧程欣的神情，繼續道：“我是追求過你，但我們並沒有在一起，不是麼？！”
程欣委屈的表情僵在臉上，她不敢相信顧以言會這麼直白的反駁她的話，讓她下不來台。
顧以言無視掉程欣尷尬的臉色，轉而對一旁沉默不語的程諾，開口問道：“你願意跟我在一起麼？！”
程諾看向顧以言的目光裏盡是疑慮，顧以言近日來的所作所為也更讓她摸不著頭腦。
腦中的混亂讓程諾沒有辦法再去麵對顧以言希冀的眼神。
她板著臉，將顧以言和程欣二人驅趕出門，神情態度盡是不耐煩。
“咣當！”
顧以言略帶失望的看著緊閉的房門。無奈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朝樓梯走去。
程欣見顧以言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模樣，暗裏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以言……”
顧以言輕皺了皺眉，回頭掃了一眼因為跟不上自己步子略微有些氣喘的程欣。
他也不明白自己對程欣是什麼感受，前些年孤注一擲的等候和深愛，竟然在短短時日裏就像冰雪消融一般奇怪的消失不見了。顧以言不由細想，那個時候，自己究竟是喜歡程欣，還是僅僅因為她的與眾不同，或者是自己求而不得的控製欲在作祟。
他細細的打量了程欣一番，驚異的發現，程欣和程諾也並不是那麼相像，兩人除了眉眼間的相似，無論在氣質上還是身形上都不一樣。
程諾更纖細一些，也更冷清一些。
自己當初怎麼會把她當做程欣的替身呢？明明，這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啊。
顧以言不去看程欣期盼的眼眸，淡然的說道：“程欣小姐，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程欣輕咬著嘴唇，滿含水意的雙眼映襯出顧以言的身形。
“以言，當初說喜歡我的是你，然後窮追猛打的也是你。現在在我剛剛決定要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毅然決然拋棄我的還是你！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程欣略帶質問的口氣讓顧以言有些不悅，可一想到事實如此，也不得不壓了心底的火氣緩聲道：“之前的事，是我對不住你，不過我們之間也沒發生什麼。如今我喜歡上了程諾，我們好聚好散不好麼？！”
“可我喜歡上了你呀！”程欣刹那間淚如泉湧，她婆娑的雙眼噙著淚，緊緊盯著他，“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程欣以往無所不利的哭訴，這一次卻失去了作用，顧以言緊擰著眉頭道：“不管怎麼樣，我現在喜歡的是程諾。！”
他的語氣不耐煩極了，程欣明白，今天無論怎麼說，顧以言的想法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了，隻得堪堪留下一句：“以言，我相信你會想明白你愛的是誰的！我會等你的……”
兩人便先後驅車離去。
他們兩個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對話，被隨後跟來的程諾聽的一清二楚。
程諾也沒想到會遇見這樣一幕，她緊緊抓著手中顧以言的外套，神情震蕩，晃晃蕩蕩的回到了屋子，陷入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