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身子一僵,顧以言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側,就像是一堆細小的螞蟻在自己身上爬行,引得一陣戰栗。
照常理來講,她和顧以言已經在一起了,有些事情不可避免,可程諾還是覺得有些太快了。
突然程諾臉色一僵,直起身,拉下顧以言的手,將他推離自己身邊。
她別過眼,壓著顫抖的聲音,冷聲問道:“你昨晚幹嘛去了?!”
顧以言突然被推開,神情還有些迷茫,不明白程諾又是怎麼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他本就喝了一夜的酒,到現在還沒清醒過來,再加上程諾剛剛猝不及防的一推,更是痛疼欲裂,他略微有些不耐煩,微蹙著眉,壓著火氣問道:“怎麼了?不是說了有飯局麼?”
顧以言的情緒程諾看的一清二楚,心頭的委屈一擁而上,嗆聲道:“顧以言,你當我是什麼三歲小孩麼?飯局,怎麼,你難不成打算告訴我,你顧大少爺晚上的飯局是吃女人的香水和粉底?!”
沒錯,就在程諾糾結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顧以言身上酒氣裏藏著的香水和粉底味竄入了程諾的鼻子,這才有了剛剛一幕。
顧以言一愣,反應過來不禁暗罵繁華的那個女人,陪就陪唄,沒事兒亂蹭什麼?!
他故作冤枉的望著程諾,解釋道:“我根本什麼都沒吃!被人灌了一肚子的酒,連家都沒回,直接就來了你這兒。本來還尋思著你能安慰安慰我,誰知道上來就冷著張臉,還不問事實,諷刺了我一頓。”
顧以言委屈巴巴的表情,讓程諾有些摸不準,可他既然願意解釋,說明沒什麼吧。
顧以言見程諾還是沉默不語,但明顯的態度有些軟化,他接著為自己求情道:“他們把那女人硬塞到我旁邊,我拒絕都不管用。就因為這,還被人嘲笑了呢!”
他抱起身邊靜靜望著這一幕的巴洛克,略帶哀怨道:“兒子,爸爸都被人欺負了,回到家,你媽媽還冤枉我。你說我怎麼能這麼慘?!”
“嗷嗚~”
程諾聽完顧以言的解釋,就不大生氣了,此刻巴洛克的一聲附和更是讓她笑了起來。
顧以言暗暗鬆了口氣,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怕程諾生氣離開自己,見程諾臉上的笑顏,隻覺得自己心裏也有一抹滿足感。
這個小波折就這麼過去了,就連接下來鋪天蓋地的報紙報道也沒讓程諾再多想一分。
不過,她不多想,不代表別人不多想。剛下班的顧以言還沒等開車去程諾那兒,就被阮若瀅一個電話召回了顧家別墅。
而剛進門的顧以言就被迎麵飛來的報紙砸了個正著。
“顧以言,你行啊。本事越來越大了啊。去個夜場都能上報紙頭條!”
阮若瀅夾槍帶棒的話讓顧以言苦笑不得,他彎腰撿起報紙,眼睛掃到地上的顧墨,尋思問問他怎麼回事,誰知道這小子也不知道抽什麼風,別說解釋,連個餘光都沒賞給他。
得,孤立無援,老爸又不在家,隻能靠自己了。
“媽……”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兒子!花名遠播,你告訴我,你把諾諾置於何地啊?!她看到這消息得有多傷心?!”
顧以言恍然,就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