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你已經好久都沒來公司了。”
邵清不帶感情的陳述話語讓程諾有些不好意思。
自從她答應了顧以言的求婚之後,就開始不留餘力的收拾起他們的小窩,確實已經很久沒去過畫展中心了。
“對不起,我最近……”
“你感情上的事我不想說什麼,但你不應該將工作拋在腦後!從明天開始,就來公司上班。希望你分得清孰輕孰重!”
“好,我知道了。”
程諾掛掉電話,打量著已經收拾的差不多的房子。
房子的內部設計是顧以言找設計師做得,但屋子裏的家具布藝全都是程諾自己搭配的。雖然不比設計師的眼光獨到,但是憑借她畫家的色彩敏銳度,整個房子卻別有一種暖暖的氣息。
“顧以言,你忙完了麼,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程諾一隻手拿著電話,一隻手扶著鞋櫃,穿著鞋。
電話裏傳來的回答卻讓她開門的手頓在了那裏。
“抱歉,今天不能陪你了,我有個很重要的事要做。”
“……那好,你忙吧。”
程諾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別忘了吃飯。我先掛了。”
程諾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她回頭複又看了眼屋子,握著門把手的手才按了下去,出了門。
而掛掉電話的顧以言,此時正坐在顧氏樓下的咖啡廳裏,目視著離他越來越近的女人,神色晦暗難明。
“顧先生,久仰大名。”
“伯母,您約我出來是有什麼事麼?”
“顧先生,我不知道你和程諾都經曆過什麼,那也不重要,我今天約你出來的目的就是想告訴你一聲,你和程諾的事我不同意。”
顧以言聞言沒說話,神色也沒什麼變化,隻是眼神中多了幾分冷凝。
他靠在椅子上,端起麵前的咖啡,抿了一口,眼神卻一直落在何毓柔身上。
剛開始接到何毓柔電話的時候,他以為她隻是想見一見自己,可如今看來……
“不知道何女士能否給我一個理由?!”
本來自己看在程諾的麵子上,稱她一聲伯母,可現在既然她並不同意這件事,自己也沒必要再低聲下氣。
“理由並不重要,總之我絕不會同意程諾和你在一起!”
何毓柔堅決的話語根本毫無用處。
隻見顧以言嗤笑一聲,冷聲道:“如果何女士沒有別的想說的,那我就先行離開了。”
“顧先生,你如果想要,有無數女人任你挑選,為什麼你就不能放掉程諾?!”
顧以言起身離開的動作,頓在了那裏,他回過身,四目相對。
“我隻要程諾!”
顧以言的目光和語氣太過堅定,何毓柔的眼神瑟縮了一下,腦中不由浮起一些回憶。
可她也隻是出神一瞬,她眼中滿是諷刺,譏諷道:“話說的真是動聽,可就以你顧先生的花名,你的這份屬於,又能屬於多久?一個月?半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