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沐話雖這麼說,卻是一腳踢在顧培安的臉上,留下一個鞋印。
顧培安抬手捂著嘴,滿手都是從他嘴裏流出來的鮮血,眼前的碎發擋住眼中滿滿的恨意和惡毒,他從地上爬起,用另一隻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看向顏沐和顧以言。
“有本事,你們就打死我,要不然隻要我活著,就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顧培安一改剛才的膽小懦弱,扶著牆站立,眼神如刀般緊緊盯著顏沐和顧以言,似乎是要把兩個人可在腦子裏。
顏沐和顧以言聞言,眼中終於浮起一抹興趣。
“這樣才有點意思!你剛才那副樣子,我都沒心思玩了。”
顏沐緩緩起身,徐步走到顧培安麵前,論身高,顏沐比顧培安矮上一個頭,可顏沐一動不動的往顧培安麵前一站,身上的氣勢偏偏就壓得顧培安直不起腰。
猝不及防,顏沐一腳又踹在了剛剛顧以言踹的地方,可顧培安身後已經沒有讓他緩衝的餘地了,他結實的砸在了牆上,震得他五髒六腑似乎都在晃動。
而顏沐隻是笑看著顧培安狼狽的模樣,那一張雌雄難辨的臉和上麵似笑非笑的神情讓顧培安心中發顫。
“想不到你還挺抗打?!”顏沐打量著顧培安的身體,他本來以為以顧培安這種每天燈紅酒綠吃喝玩樂的浪蕩子弟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如今這麼看來,到還有幾分人樣。
“阿言,我手下兄弟還缺個抗打耳朵人肉沙袋,畢竟以前的都被他們玩死了,我看他就不錯,送我?”
顏沐扭過頭看向一旁看戲的顧以言,開口問道。
“我倒是無所謂,就是不知道顧元澤那個老狐狸要是知道他放在心上寶貝了近三十年的孫子讓你弄走了,會不會找上你父親。”
顧以言抱著臂膀,斜倚在欄杆上,看向顏沐身後的顧培安。
顏沐聞言神情略顯糾結,顧元澤確實是個麻煩,那……
就在這時,顏沐身後的顧培安一改剛剛的弱態,猛地暴起將顏沐禁錮在懷中,手則緊緊掐著顏沐纖細白皙的脖子。
“顧以言,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顧培安將顏沐緊緊貼在他身上,臉上滿是猙獰。
可顧以言隻是一副看戲的表情看著顧培安,絲毫沒有任何擔憂的意味。
“我本來都想放過你了,你又何必非要逼我呢?!”
顏沐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
顧培安聞言心裏一驚,但還是逞強道:“你現在落在我手裏,誰放過誰還不一定呢?!”
顏沐眼睛微眯,呢喃道:“是嗎?還真不一定呢……”
顏沐反手一個手肘敲在顧培安胃上,另一隻手抓住顧培安捏著他脖子的那隻手,身體一個旋轉,就將顧培安反按到牆上,眼中滿是森寒。
“好好的活路你不走,非要作死,既然這樣,那我就送你一程!”
顏沐一腳踹在顧培安的後腰上,隻聽得“哢嚓”一聲之後,就是顧培安痛苦的嗚咽聲還有瞬間蒼白的臉龐以及額上滿布的冷汗。
“滋味好受麼?”
顏沐鬆開手,隻見顧培安下半身無力的癱軟在地上,無論他雙臂如何用力都不能從地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