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們回來了。”
程諾和顧以言鋼筋道brown教授家的洋樓,就看到本該“出差”的某人正一臉悠閑的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一本厚厚的書在看,而手邊的茶幾上,則是一杯還冒著熱氣的紅茶。
brown教授聞聲抬起頭,自然而然的躲避開了程諾譴責的目光,狀若無事的說道:“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程諾和顧以言坐到沙發上,也不管身上那件價值幾百萬易產生褶皺的禮服,挖苦道:“那也好過你直接不去吧!”
brown教授聞言,挑了挑眉道:“親愛的,我……並不是故意的。”
程諾聳了聳肩道:“教授,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騙騙別人也就罷了,我,Henry,甚至是Avery,誰不知道你隻是借故不去?!”
眼看著謊言被拆穿,brown教授也不在意,點了點頭道:“好吧,早知道瞞不過你們。”
“不過教授,我還是想不明白,你一定要我去這個聚會是為了什麼?”程諾將身上厚重的皮草脫了下來,搭在沙發背上,“難不成就是為了讓我和Avery見麵?你應該沒這麼無聊吧。”
brown教授聞言白了一眼程諾,本來威嚴的麵容也因為這個動作,少了幾分嚴肅,多了一些可愛。
“我當然沒那麼無聊!”brown教授合上手中厚重的書籍,翹著二郎腿對程諾說道:“今天Avery的畫作你看到了有什麼感想?”
程諾聞言,腦中浮現今天看到的那副《救贖》,略微沉吟道:“很有Avery的風格,一貫的明亮色彩,反諷現實。”
brown教授點了點頭,說道:“我今天看了你的那幅畫。”
程諾愣了一下,沒說話,隻是目光卻是看向brown教授,眼光中有一些好奇與期盼。
“《Hardtofindlight》,確實很符合你這幅畫的立意,可是程諾,你知道的,我一向很不喜歡你對於色彩的調配。”brown教授泯了口紅茶,拿起絲帕擦了擦嘴邊的茶漬,說道,“雖然大麵積的暗色能選認出你所想表達的感情,可你應該明白,這種色調會給人壓抑的感覺,可也會讓人產生疲累感。相比於你,我會更喜歡Avery的色彩掌控力。不管是N國還是A國,乃至世界,國家政府對輿論的把控都很是嚴格,你這種直白的諷刺很容易被攻擊,而Avery就不同,他油畫的所有立意都很好的隱藏在了背後,大量的明色讓人會心情不自然的放鬆,可畫中的以為卻依舊能叫人探尋道。”
程諾聞言一陣沉默,良久她抬起頭看向brown教授,猶豫的問道:“教授,我知道您的意思,可顯示本就是這樣,又何必還要做出一副假象?”
brown教授搖了搖頭,目光慈愛的看著程諾,說道:“孩子,你還是經曆的太少,的確如你所說,事實如此,大家心中都名,可世上所有的事都需要去粉飾太平,不管是國與國還是人與人都是一樣的,用這種方式去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衝突和矛盾,隻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選擇,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那麼求真。而你要記得,真不一定就是好!”
真不一定就是好!?
程諾細細品味著brown教授最後一句話,薄涼一笑,其中卻夾雜著些許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