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微蹙著眉思考brown教授話的意思，卻還是不得其意。
一顆真心？
“抱歉，我還是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一顆真心與油畫有什麼用？”
brown教授歎了口氣道：“是沒什麼用，卻必不可少！”
“油畫畫的是作者心中所想，想表達的含義，Avery年紀太小，心性不定，卻經曆太多，心思不純。而你不同，你經曆的事可能與Avery不盡相同，卻因為你身邊的人，而感受過溫暖，總會對生活抱有熱情，可Avery心中隻有憎恨與厭惡。”
程諾沒說話，brown教授對Avery的評價她也早有感覺，經過今天的事之後，她更是清楚明了。
Avery不介意將所有人都拉入他的世界，那個充斥著黑暗，冷漠各種負能量的世界。
他沒有憐憫之心，他隻會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觀看接受甚至是布置那樣的事情，甚至可以說他享受那個過程。
他喜歡觀看人在光明和黑暗中掙紮著做選擇的過程，喜歡看人們因為無人伸出援手而無力的憎恨的沉入黑暗。
“他這個孩子從小就呆在宮裏，看慣了宮裏騎士女仆官員之間各種黑暗交易。當初女皇把他帶勁宮裏教養，我沒有反對，卻也沒想到這個孩子會受環境影響如此之深，變成現在的模樣，很好的一棵苗子，可惜了。”
“那您的女兒呢？她是下一任女皇的繼承人，你就不怕她也變成Avery的樣子？！”
程諾皺著眉看著brown教授，對他剛剛可惜的言論表是疑問。
“Jones不會，有女皇親自教導，她不會經曆到Avery經曆的事情，自然不會變成那樣的人。”
brown微笑的解釋著，程諾也更明白了N國貴族與平民之間的差距。
“教授，恕我直言，我並沒有看出你對Avery有多少的同情心。”
程諾有些諷刺的看著brown教授。
教授也不在意，隻是忍痛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我自認不是什麼好人，我所有的感情都給了Joyce。”
程諾看著教授臉上付出的笑意，一時語噎。
“所以教授，除了你有Joyce這個救贖，你和Avery有什麼區別，同樣都是瘋子！”
“不不不，區別就是我有了救贖，而他什麼都沒有，你是他唯一的稻草！”
brown教授擺了擺手，否定這程諾的話。
程諾聞言失笑，救贖？！她？！
“教授，我也隻不過是大海中的浮萍，連解救自己都做不到，何談救別人？！”
brown教授笑了笑，說道：“大多數時候，人都是不自知的。每個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對於身邊的人來說，他有多大的作用！”
brown教授轉了轉眼睛，說道：“就好像顧先生對於你來說，就是唯一的救生繩。”
“可也許，我也快要被淹沒了吧。”
程諾放棄的說道。
顧以言離去的身影在程諾腦中浮現，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給程諾帶來的是闊別三年又來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