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言一愣，然後偏過頭說道：“沒怎麼，跟你說什麼了？”
蘇木歎了口氣，他和顧以言，顏沐還有徐昂，小時候就認識，不過他離開的早，之後的這二十年雖然一直都有聯係卻還是不及徐昂和顧以言形影不離來的近。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四個之間最先出矛盾的會是玩的最好的顧以言和徐昂。
難道真的應了那句：關係越近，矛盾越多？！距離產生美？！
蘇木搖了搖頭，將腦中的吐槽甩到一邊，說道：“你瞞著我也沒用，你忘了我和沐沐的關係？”
顧以言聞言靜默了一瞬說道：“沒什麼事，你放心吧。”
蘇木看著不肯說實話的顧以言，歎了口氣。
“你自己有決斷就好，一個女人而已，有必要為了她上了我們之間的感情麼？”
“她是我妻子！”
顧以言皺眉看著蘇木，低聲吼道。
“阿昂是你兄弟！是陪了你二十多年的兄弟！”
蘇木眯著眼看著顧以言，眼神掠過濃厚的霧氣，垂下了頭，轉換了語氣說道：“如果有一天讓你在我們和程諾之間做一個選擇，你會選誰？”
“……”
顧以言喉間微澀，“你們可以共存，為什麼我要選擇？”
“如果有一天她的存在擋了我們的生命呢？”
蘇木看著顧以言，緊逼而上。
“……你們！”
顧以言眸色痛苦的說出這兩個字，也沒有想到這兩個字也被風吹進了程諾的耳中。
程諾往外踏的腳步停在了原地，剛剛那是蘇木個顧以言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她本來想出聲的，可又好奇顧以言的答案，便沒有說話。
顧以言的答案在她的意料之中，心裏卻還是泛著疼痛。
她一直明白顧以言是個什麼樣的人，對於顧以言來說，兄弟遠比女人重要的多。
程諾深吸了一口氣，在四處的靜默中踏出了那一步，也走進了顧以言的視線。
顧以言看著程諾的身影，突然有些心虛。
他顫抖著聲音說道：“你……去哪兒了？”
程諾裝作什麼也沒聽見一般，走到顧以言身邊說道：“看給你嚇得，我真沒事！我也不知道我就剛剛往前走了幾步，再回頭你們就不見了，不過還好我聰明，這不是回來了。”
顧以言一把抱住程諾，平複著急促的呼吸，程諾的下顎墊在顧以言的肩上，看著蘇木和唐澤的表情，麵色微苦，嘴裏卻安慰顧以言道：“怎麼了，我這不是沒事麼！看給你嚇得！”
顧以言抱著程諾不說話，兩個緊緊擁抱的人，心跳漸趨同步的兩個人，就像同床異夢的夫妻一樣，明明看起來很親密，卻偏偏心思各異。
“程諾，你不要再突然消失了好不好，我怕有一天，你再也不回來，而我也找不到你！”
顧以言的話讓在場的三個人都鎮在了原地，最先回神的還是程諾，她緊緊回抱住顧以言的身子，溫聲安慰道：“我不會的，不管我去哪兒，你都會找到我不是麼？”
“咳咳！”
蘇木實在看不下去膩味的兩個人，輕咳了兩聲。
程諾聞聲看向蘇木，剛剛蘇木的問話還深刻映在程諾的腦中，她也才明白在著個男人溫潤外表下的狠戾。
初見還是她太傻，以顧以言的性格，交的朋友又怎麼可能溫良無害？
程諾慢慢退離顧以言的懷抱，看著顧以言驚慌的眼神，程諾掩下眸底深處的苦澀，盈著一眼笑意說道：“怎麼像個孩子似的，連眼睛都紅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