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言眼神冷冷的掃了一眼旁邊一副保護者姿態的邵清,眼神之中的威脅意味明了的不加掩飾,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裏。
顧以言一走,他帶來的那些黑衣人自然也是跟著離開。原本滿滿的辦公室裏,隻空落落的剩下了程諾和邵清以及幾個白衣人。
邵清揮了揮手,屋內的幾個人也退了下去。
邵清看著自從顧以言走後,就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的程諾,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放不下,何必這麼折騰,弄得兩敗俱傷?!”
麵對邵清的問詢,程諾卻隻是搖了搖頭,岔開話題道:“不是說晚上要給若若和徐昂接風麼,時候也不早了,收拾一下吧。”
程諾的逃避,邵清也不意外,卻也不再多言。
說起來,他和程諾之間的關係也沒那麼的親近,之前不知曉她身世的時候,全當她是個好苗子,對畫展中心的發展有幫助,越到後來覺的她人還不錯,後來知曉她身世,不管怎麼說,那個男人與他與邵家都有大恩,而程諾作為他的孩子,她的私事他除了旁觀之外也沒什麼身份隻置喙。
“好,我叫人把這裏收拾一下,你去裏麵的休息間也休息一下吧。”邵清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盤說道:“時間還早,若若他們應該剛上飛機,不著急。”
程諾聞言點了點頭,依著邵清的話起身進了休息室。
而就在她關上門的那一刻,邵清一直握在手裏的手機開始震動,隻可惜程諾毫無察覺。
邵清看著手機上的來電,突然有些拿不定主意接還是不接。他看了眼緊閉的休息室的房門,眯了眯眼睛,終是接了起來。
“先生,您好。”
這一通電話打了很久,隻不過這期間邵清除了應和聲,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最後默默的掛斷了電話。
而前些天還在A市的臭鼬不知道何時離開的,如今正站在京城的護城河邊,看著身前的男人,皺著眉出聲道:“先生,您這麼做,就不怕小姐生氣?”
那個男人也就是容徵看著覆蓋著厚厚一層白雪的護城河,笑了笑說道:“放心吧。”
臭鼬看著身前的男人欲言又止,最後也隻是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臭鼬是容徵給的稱號,他原名叫蘇元,家裏曆代學武,所以從小就有一身的本事,隻不過他和他家裏的那些人都不一樣,沒有什麼成日裏掛在嘴上的廉恥,一直都是隨心所欲,打家劫舍的事雖然沒做過,不過小來小去的肮髒事做過不少。
與他和邵清程諾所講的差不多,他確實是被容徵收服的。‘
那時候,他才九,十歲,還上著小學,因為生性頑皮,自然是不受家裏人重視,不對,也重視過,不過那都是他不良於行,隻能被抱在懷裏,讓人抱著的時候。
自從他學會走路之後,隻要是他能碰到的東西,就沒有能完整存活下來的,這種事在他四五歲的時候還是會被原諒,可是隨著他慢慢長大,家裏的人就覺得他朽木難雕,多次訓斥無果後,便不再多說,隨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