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打來電話問您什麼時候回去。”
程諾聞言臉上的笑淡了淡，翻看著手上的文件垂眸說道：“不是跟他說了A市的事要處理一陣兒麼。他除了這個事還說什麼了？”
容雅躊躇了一會兒，不知該不該開口。
程諾等了半天沒得到回答，便抬起頭看向容雅到：“他說什麼了就直說，又不是你說的，你怕什麼！”
“是，榮總。”容雅沉了一口氣說道，“容總說，讓我問問您，您在A市待這麼久，究竟是因為北爵的事情不好解決，還是因為顧以言，不想回去！”
程諾聞言眼睛顫了顫，沉默了一會兒道：“行，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一會兒我會給他回個電話。”
容雅依言退了出去，程諾維持著剛剛的姿勢坐在椅子上，良久才歎了口氣軟下了身體，靠在了椅子上，拿過桌上的手機，糾結了一會兒，任命的撥出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程諾的手指也隨著在桌麵上輕敲著，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手指與桌麵相碰發出的響聲也戛然而止。
“容先生。”
電弧那邊聽到程諾疏離的話語之後，筋膜了一會兒，才出聲到：“諾諾，我是你父親。”
“……父親，您以後有什麼想知道的事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不用麻煩容雅。”
程諾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但話語間的距離感卻依舊明顯。
“我來A市是你們讓我來的，如今A市的事還沒處理完，多想的也是你們，您想讓我怎麼做？如果您覺的我應該會去京城，我讓容雅訂機票，我和容漾坐最近的航班回去。”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容徵歎了口氣，無奈道：“罷了，隨你吧，你的事自己決定，如果你覺得值得，就去做，隻希望別讓自己後悔！”
程諾聞言後沉默了一會兒，利落的掛了電話。
另一旁的容徵，看著顯示著通話結束的手機屏幕，重重的歎了口氣。
臭鼬聞聲抬起了頭看著這個他跟著大半輩子的男人，勸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說那麼多，人家也未必領你的情。再說了，你和她之間的關係，從來就不是能說這些事的。”
容徵聞言默了默，心中有點憋悶，反駁道：“再怎麼說我是也是她父親！”
“你是父親不假，問題是前二十年你出現過麼？！”臭鼬拍了拍容徵的肩膀說道：“先生，除了淡薄的血緣關係，容諾憑什麼要聽你的話？”
容徵沒再說話，默默的翻著手中的雜誌。
他一直都不知道他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對待程諾，事實上，程諾是他的女兒，可他也缺席了程諾的成長，雖說非他所願……
“我要去A市！”
容徵手裏緊緊攥著報紙沉聲說道。
臭鼬聞言後一驚，站起身看著容徵，說道：“你開什麼玩笑？！你去A市幹嘛？！”
容徵聞言沒有理睬臭鼬的問話，兀自拿起手機安排起了出行。
臭鼬見容徵的樣子便知道他主意已定，眼睛轉了轉，蹭到容徵身邊討好道：“那個……先生，帶我一個唄？！”
容徵打著字的手一頓，斜眼看了一眼臭鼬，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剛不是還不讓我去呢麼？這時候又巴巴的要黏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