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漾漾的病和你一樣,隻能靠自己。”
邵清歉意道。
程諾聞言手緊緊地攥著手機,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口道:“心理暗示不可以麼?!心理暗示!我和顧以言從來沒有分開過,他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我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我們都很愛他!”
“這個辦法的前提是你和顧以言生活在一起,影子哦啊出那樣的一種假象,而且一旦做了這個心理暗示,暗示成功與否不一定,如果成功了,你和顧以言將維持這樣的關係一輩子,這是你想要的麼?還有顧以言會同意麼?如果失敗了,沒有人知道後果是什麼!程諾你想清楚!”
程諾聞言渾身像是了氣力一般滑落在地,雙手抱著膝,身子不住的顫抖,臉上的淚水也開始肆意。
邵清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壓抑的哭聲,也無能為力。
“亨特,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邵清掛斷電話,看著對麵的男人問道。
亨特搖了搖頭道:“狐狸,你應該明白,如果有辦法我一定不會瞞你,但是很可惜,人的心理一直是一項很難攻克的難題,你要知道如果隻是普通的輕度病態,也許我們還能製造出一套治療方案,多方努努力配合著矯正,可漾漾的狀態已經達到了中度,會不會某一天發生的某些事情刺激到了他,而他像小姐一樣達到了重度,出現自殺的傾向,也未可知。心理是病也不是病,不能治療,隻能紓解。”
邵清聞言點了點頭道:“行吧,我知道了,麻煩你了,對了,漾漾和程諾的病曆……”
“放心吧,我明白要怎麼做!”
亨特毫不猶豫的拿起火機,將薄薄的幾張病曆紙點燃,化成灰燼。
“那我先走了。”
邵清起身朝亨特說道。
亨特點了點頭道:“我就不送你了。”
邵清沒回答,走出了屋子。
而低著頭寫東西的亨特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抬起了眼睛,望向屋子角落的攝像頭,微微點了點頭。
而攝像頭後麵的人,看著桌上打印出來的本來被銷毀的程諾和容漾的病曆,笑了笑。
“媽媽,你在這兒幹嘛呢?讓漾漾好找!”
容漾推開了樓梯間的門,看著裏麵的程諾出聲問道。
程諾聞聲身子顫了顫慢悠悠的抬起了頭道:“沒事,漾漾怎麼出來了?”
容漾看著程諾的淚眼,心中急切問道:“媽媽,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漾漾,漾漾幫你收拾他!”
“傻漾漾,媽媽現在是北爵的執行總裁,誰敢欺負媽媽啊!”程諾壓著喉間的苦澀彎了彎唇道:“我隻是剛剛不小心迷倒了眼睛,然後可能有些發炎而已。”
容漾懷疑的看著程諾道:“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媽媽答應過不會騙漾漾的!”
程諾站起身,跺了跺有些發麻的腳,說道:“走吧,我們回去。對了漾漾,你還沒說怎麼會找到這兒來了?”
“哦,對了,!媽媽外公什麼時候來的呀?”容漾歪著脖子看向程諾問道。
提起容徵,程諾的心裏就想起剛剛邵清的話,遺傳!
程諾現在出來冷笑除了嘲諷,甚至都不知道還能做出什麼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