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紀生說完之後,整個包間陷入了寂靜,顧連雲怔怔的看著顧紀生,眼中滿是懷疑與恐慌。
程諾和顧以言相視一眼,看著顧連雲的神色變換,顧以言抿了抿唇道:“小叔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不是顧夫人的孩子的?”
顧連雲聞聲回神,看了一眼顧以言道:“你十三歲的時候。”
顧以言聞言了然,怪不得那時候,他總覺的顧連雲對他的態度甚是奇怪,明明前一陣子關係還好的緊,可是莫名其妙就疏遠了不少,然後在他十四歲的時候,一聲不吭的離開。
“所以,今天小叔和顧墨見麵……”
顧以言看了眼心不在焉的顧墨,想顧連雲問道。
而已經從剛剛的情緒中走了出來,怎麼可能再說什麼。
顧墨緊抿著唇,甚是緊張,突然掙脫開顧以言的手,噌的站起身來道:“我……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先走了!”
顧墨說完這句話,就快步走出了包間。
顧以言看了眼被關上的房門,眯了眯眼睛沒說話。
而出了包間的顧墨則是一改剛剛包間裏慌張的神色,一臉冷漠地朝外走去。
“呦,這是怎麼了?臉這麼黑?!”
林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手臂搭在顧墨的肩上,揶揄道。
顧墨聞言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道:“你要是太閑我不介意跟他說一聲!”
林墨聞言訕訕的收回了手,幹笑的看著顧墨道:“嘖,這麼冷淡幹什麼?!”
顧墨沒理睬他的發牢騷,轉身朝外走去。
林墨看著顧墨的背影,摸了摸鼻頭,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包間門,神色莫名。
但僅是一瞬,就歸為靜默,整個人有回複了無厘頭的模樣,快步跟了上去,嘴裏還高聲道:“誒,你等等我啊!”
包間裏,還是一如剛剛的緊繃氣氛,程諾的目光在顧連雲,顧紀生和阮若瀅之間打轉,然後擰起了眉頭,道:“小叔,所以您這麼多年在國外都在做什麼?!聽你和爸爸剛剛的話,你對他的怨念這麼深,總不可能真的就安生的什麼都不做啊?!”
程諾的話裏帶著明目張膽挑撥的意味,可是在場的人除了阮若瀅之外並沒有人會在意,因為顧連雲和顧紀生之間的恩怨這麼什麼,再深點也根本不足掛齒!
而阮若瀅礙著顧紀生的存在,也根本不能出頭為顧連雲說些什麼,對她來說,顧連雲與顧紀生相比,孰輕孰重,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有了定論。
“程諾,我是長輩,你剛剛的話我就當做是你胡言亂語,我也不妨告訴你,這些年我在國外,是有些產業,但哪有能怎麼樣呢?!”
程諾聞言笑了笑道:“小叔,我也就是問問而已,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顧連雲看著程諾冷嗬一聲道:“問問而已?!程諾,你的心思在座的人也都心知肚明,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和以言在一起是為了什麼?關於容漾你有什麼事是沒告訴我們的?”
程諾聞言臉色一變,眯了眯眼看著顧連雲道:“小叔,你這話說的,我們有什麼事瞞著你們啊,不如我問問您,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呢?!”
顧以言看著程諾和顧連雲對峙的場麵,眼神暗了暗道:“爸,顧夫人,我突然想起我和程諾還有點事,我們今天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