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是不是管得有些寬了?”
林晚歌隨意說這麼一句,惹得沈封信那一直盯著她的目光都有些閃躲:“是我多言了。”
葉捷站在一旁,知道事實真相的人往往是最尷尬的,愣了一會兒,道:“那個,沈先生,您別介意,晚歌,晚歌她就一直是這樣的性格。”
說著,葉捷的手不自覺地扯了扯林晚歌的,林晚歌說這話也是順嘴這麼一說,沒有任何要詆毀或者是下了沈封信麵子的意思。人家的地位在那兒擺著,她林晚歌再怎麼猖狂,也是不敢的,是有分寸的。
“抱歉,沈先生,我說話有些衝了。”
林晚歌訥訥地開口,沈封信卻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點點頭:“行了,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不礙事。”
沈封信打量了林晚歌好一會兒,目光最後落在了葉捷身上,像是在提醒她什麼似的:“行了,那今晚五點半我來接你們,這會兒得先走,有事。”
林晚歌目送了沈封信離開,才有些焉了的倒在椅子上:“完了,我剛才都說了什麼?怎麼好像一點兒都不受控製似的。”
“你啊,我看你是前天喝酒喝傻了。”
葉捷擺擺手,林晚歌確實一臉愁容。
“得了,沈先生不是那種會跟你計較的人。人家地位擺著呢,不礙事。”
林晚歌聽了,也沒心思在意沈封信會不會計較,反倒很有興趣地問:“你怎麼這麼了解沈封信啊,行啊,你跟他是不是……”
“林晚歌,你要是再亂說,你可能今晚就睡馬路了。”
“……”
林晚歌適時地閉上了嘴。
林晚歌下樓的時候也是十點多了,跟沈封信這一聊,時間也差不多該吃午飯:“葉捷,叫外賣還是我出去買?”
“叫外賣吧,天太熱了。”
林晚歌應了一聲,打開手機看著外賣,也不問葉捷喜歡吃什麼了,反正來來去去也就那幾家。
得了空,在等外賣的這段空隙裏,葉捷總算逮著林晚歌問:“今天左琛希怎麼沒來?”
“我哪知道,”林晚歌的神色開始有些閃躲,雖然左琛希一直強調讓自己不要太在意,可是她怎麼可能真的不往心裏去?現在左琛希知道了自己對白諾年的情意,卻讓她更加愧疚:“許是今天有什麼事情,在忙吧。”
“你們到底是不是情侶啊,怎麼一問三不知的。”
葉捷這句話當然無意,但是林晚歌的心就像被什麼忽然砸了一下那般,有些疼。
索性不接話,林晚歌從那處拿了一包藥:“最近我的情緒也不大好,萬一說了什麼不過腦子的話,你別放心上。”
一麵說著,一麵起身到飲水機前邊倒了一杯水,和著水把藥給吞了,葉捷看著她這一係列的動作,張張嘴,似乎有千萬句話要說,但最後卻隻化成了一聲歎息,一聲:“知道了。”
葉捷的不多問,反倒讓林晚歌輕鬆了不少。
不需要因此去解釋任何事情,這對林晚歌來說,怎麼都算是一種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