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安最終被惱羞成怒的程肖佑關入了柴房,聽外邊看守她的人來說,蘭亭戲班最終還是被程肖佑放了。
這個柴房是自柳家大宅建好後就存在的,更因那場大火四周的牆壁被燒的烏黑,磚與磚之間也有了大小不一的裂縫,到了夜晚,夜風從縫隙中滲入,也吹得柳慕安瑟瑟發抖。
沒有食物,又夜夜受凍導致柳慕安好不容易養好了些的身子再次垮了。
可偏偏禍不單行,覬覦了她許久的士兵在今日,膽子大了許多,乘著她虛弱無力,強行壓住了她,還手忙腳亂地往她嘴裏塞了什麼東西。
柳慕安隻覺自己的身子不住發熱,一股難以言述的欲望從深處漸漸浮上體表,焦躁的熱意更是一陣又一陣地襲來,而士兵搭在她脖頸的手卻仿佛變成了最好的解熱器。
“哈,這藥可真猛烈。”得手的士兵急躁地脫下身上的軍裝,在另一個士兵的催促下滿臉欲望地伸手扯柳慕安的衣領。
就在這時,一聲槍聲突兀地響起。
“你們在做什麼!”伴隨著槍響的是一名女子的尖叫。
“賤人!”開槍的程肖佑更是暴跳如雷,他手上的青筋隆起,眼神中更是顯露出了一份懾人的殺意。
“少……少帥!”俯在柳慕安身上的士兵一個哆嗦猛地爬起來,他的肩膀被程肖佑開槍打中,不住流血的傷口已經沒辦法讓他分心留意,死亡的巨大恐懼籠罩了他。
隻是他剛剛起身就被意亂情迷的柳慕安勾住了手腕,士兵連忙甩開她,顫抖地跪下,道:“少帥饒命!都是這個賤人勾引我!”
另一名士兵見狀也“撲通”一聲跪下,連連附和。
“這……慕安她……她……”溫洛詩滿臉猶豫,“肖佑哥哥,慕安害了我的孩子,又不住地做出這種醃臢事,我們公館實在是留不住她……肖佑哥哥,讓她走好不好……”
聞言程肖佑一雙劍眉緊緊蹙起,卻沒有出聲,大步走到柳慕安身邊,下蹲,伸出一隻手覆蓋在她滾燙的臉上。
察覺到一絲涼意的柳慕安立刻抓緊了那隻手,纏了上去。
程肖佑看著明顯狀態不對的柳慕安,眉頭蹙得更緊,細細查看幾秒,便得出了結論。
柳慕安這是被下了春藥!
這兩個士兵居然敢背著他給他的女人下藥!真是膽大包天!
程肖佑殺意騰騰地拉動槍栓,微微眯起的雙眼掃到因為驚嚇過度,跪都跪不穩的兩個士兵身上,神色一凜。
不對!這兩個士兵明顯就是鼠輩,怎麼會有膽子做這事!
莫非,他們有誰授意……
“副官,把他們兩個帶去審訊室,問清楚是誰指使他們的。”說完,他轉過身將欲火焚身的柳慕安打橫抱起。
“肖佑哥哥?”溫洛詩心中一顫,麵上卻勉強維持了茫然與委屈之色,“肖佑哥哥你還要留慕安在公館裏嗎?”
“先將此事調查清楚,我絕不容許公館裏有人背地裏做小動作。”程肖佑沉聲道,頭也不回地邁出了柴房。
“可是,肖佑哥哥……”溫洛詩還沒來得及說完,程肖佑的背影便消失在了拐角處。
“可惡!柳慕安!”溫洛詩用力跺了跺地麵,神色有些扭曲。
“夫人!夫人救我們啊!”士兵見周圍隻餘下幾個親信不由希冀地叫道。
但溫洛詩隻是陰惻惻地勾了勾嘴角,“廢物!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留你們有什麼用!”
士兵呆楞了兩秒,反應過來,不由哀求,“夫人!我們都是按你的吩咐去做的啊!夫人!你不能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