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為了自己的清白,離悠然也是一定要追查出真正的凶手的。
她冷冷地瞪了聞人珩一眼,隨即麵向董事會,沉著冷靜地同他們說道:“各位叔叔伯伯,真是不好意思,阿珩他這段時間大概是被工作忙壞了腦子,才會說出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來,我替他向各位道歉,關於底價泄露的事情,還請各位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們調查清楚泄露者,到時候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
她這話讓董事會眾多人跟著鬆了一口氣,聞人致和的臉色也稍微緩和了下來,他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後才又問:“那你們需要多少時間?一個月夠嗎?”
一個月完全夠充足了,不過就是給他們一個到時候可以挽回的理由罷了。
可是他們才沒鬆口氣一會兒,下一秒離悠然居然順口就接道:“不需要一個月!一個星期!我們就放下話了,一個星期後如果我們還是沒有揪出泄密者給你們一個交代,那麼到時候我和阿珩一起離職,說到做到,絕不反悔!”
啪嗒一聲,聞人致和手裏的茶杯差點沒拿穩掉在地上,一張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臉色再次變得僵硬。
這對不識好歹的小兔崽子!
話音落地,離悠然直接拉著聞人珩就走出了會議室。
直到走出來,回到總裁辦公層好一會兒,聞人珩才徹底回過神來,冷著一張臉,快步轉而走到她前麵,徑直帶她走進了辦公室,同時還不忘將門給關上,百葉窗都拉得嚴嚴實實以後,才將她手不著痕跡地甩開,“離悠然,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離悠然直接走到旁邊的會客區沙發坐下,臉色同樣不是很愉悅,不甘示弱一般地反嗆:“我搞什麼鬼?聞人珩,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怎麼突然說要辭職?”
“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我如你所願,你還不開心了嗎?”聞人珩緩步在她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落座,話語中也仿若帶著刺。
離悠然抬眼直視他,良久後,心裏的那股被冤枉的委屈感再次湧了上來,喉頭一哽,幹脆直接將話給挑明了說:“你是不是懷疑我?你懷疑是我將底價泄露的對不對?”
“哼,你終於承認了。”聞人珩冷笑一聲。
“我承認什麼呀?聞人珩你不要太過分!憑什麼你認定是我泄露的資料?”離悠然心中的那些怒火,在聞人珩的這句話裏瞬間爆發了,她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音量,直接大聲質問他。
聞人珩心裏同樣窩了不少火氣,見她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比他先發火,那些隱忍的怒氣不禁也達到了臨界點,他驀地站起身來,跟她一樣顧不得場合,厲聲反唇相譏:“離悠然你才是不要太過分!你不要一次又一次地來挑戰我的底線!別以為我對你就毫無辦法!好,你問我憑什麼認定是你泄露的,那麼我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了對方是從聞人硯手裏拿到的資料,而我身邊能對聞人硯這麼不顧一切的人,除了你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