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已經率先快步走出了離悠然的病房。
而身後林越靜自然是沒有忽略離悠然,趕忙就來到了病床前,伸手要攙扶著離悠然下來,離悠然身體已經恢複地差不多了,被扶著下了床以後便反過來攙挽著林越靜,婆媳兩人看起來關係極其密切友好地就往外麵走去。
最後獨留何董事和聞人硯在病房內,看著所有人遠去的背影,兩人終是卸下了剛剛尚顯溫和的偽裝,何董事一臉的氣急敗壞,憤然地拍了下床板:“這小丫頭!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就差這麼一點就能成功了!”
然而聞人硯不知想到了什麼,卻沒有大發雷霆,反倒是輕笑著安撫了對方:“沒事,急不在這一時半會。”
“我是在為你著想,什麼叫急不在這一時半會?現在聞人珩醒來了,你還能有什麼機會?你到底怎麼想的?”何董事毫不客氣地反駁出聲。
聞人硯別有深意地朝他露出了笑容來:“我剛剛突然想到,其實我要成功也不僅僅隻是這一個機會。”
“什麼意思?”何董事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剛剛離悠然跟我說,洛氏在他們結婚之前透露過想要聯姻的想法,但是由於聞人珩和離悠然已經領過證,生米煮成了熟飯,很多事情也就沒辦法了,便取消了聯姻的計劃。”聞人硯意味不明地道出這番話來。
何董事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難道你的意思是……?”
聞人硯沒有答言,隻是笑了出來,很快就也邁步離開了病房,踏出病房的那一刻,他臉上的深沉和壞意消失地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他一向的沉穩和麵不改色。
……
聞人珩隻覺得自己頭猶如千金一般重,他費力地睜開眼睛,視線在周遭逡巡一圈,總算是看見了自己心中掛念的人,看見她毫發無損的模樣,他不免心裏鬆了一口氣,朝她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來:“悠然,你沒事吧?”
即便已經看見了她平安無事的樣子,話出口,還是免不了再次關心了一遍。
離悠然眼圈發紅,“你該擔心你自己才對,我什麼事都沒有呢,倒是你,把我嚇得半死,我們可剛結婚呢,你就這樣嚇我。”
“抱歉,差點讓你剛嫁進來就要守寡了。”聞人珩已經比剛醒過來時要好了些,聽見離悠然的話還能朝她開開玩笑。
誰知話音剛落,倒是惹來林越靜一個白眼:“呸呸呸,你這孩子,胡說些什麼呢?剛醒來就知道找你媳婦,沒看見你爸媽兩個人都杵在這兒呢?”
頗有些爭風吃醋的酸意。
聞人珩也就忙不迭開口道歉安撫了自己的母親。
一家人頓時笑了出來,病房內的氛圍霎時增添了不少暖意。
殊不知這其樂融融的場麵正好刺痛了剛趕過來的聞人硯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