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喬初以驚人的速度重新開朗了起來,但始終堅持著吃抗抑鬱的藥物,低落的情緒在小芹看來也是越來越少。
可沒有人知道,她在深夜之時經受著怎樣的掙紮和痛苦。
在尚容的極力引薦下,喬初麵試了一個偶像劇劇組的小角色,這是尚容說破嘴皮子才換來的機會,為了不荒廢自己的演藝事業,喬初不由分說的進了組。
勸說她改行的人不少,可喬初不甘心自己的被打壓,她曾經站在娛樂圈的頂端,如何能說放棄就放棄?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喬初堅韌不拔的想著。
而她與赫歧珩,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一般,各自生活。
踏進赫家老宅的那一刻,赫歧珩收斂了鋒利的情緒。
他知道今天赫穆叫自己來是為了什麼事情,無非是關於和楚夢棠訂婚的情況。
因為這件事情,父子倆已經有了太多的爭吵和爭鋒相對,而赫歧珩也不知怎麼的,突然鬆了口。這件事情就這樣順其自然的發展著。
可或許隻有赫歧珩才知道自己這樣的轉變是因為什麼,在他的心裏,如果跟自己結婚的那個人不是喬初,那麼無論誰都無所謂……無關愛情的一段關係而已。
“少爺來了?老爺讓你去後花園找他,他散步去了。”
付德接過他手中的文件,規整的整理好往二樓的書房送去。
赫歧珩淡然的點了點頭,越過餐廳往側門走去。他的手剛觸碰到門把,就聽見隔壁的廚房裏傳來了傭人閑聊的聲音,在這靜謐的空間裏顯得尤為突兀。他敏銳聽了出來,其中一個是跟在安禾身邊的小北。
“你還別不信,我可是親耳聽到的!現在這些醫生太沒有道德了!”
小北抱怨著。
另一位女傭歎了口氣,“誰讓這是豪門呢?可惜了夫人,我一直不肯相信是自殺,沒想到……唉。”
“我當時被嚇慘了,什麼也不敢說,拚命的找機會想告訴夫人,可當天就被老宅給召了回來。小玲,我到現在都好怕。當初醫生加大劑量的時候我就應該察覺到的……”
一直站在原地的赫歧珩隻感覺腦子裏“轟”的一聲響,剛才小北話語中的醫生、加大劑量等詞語在腦子裏不停的放大。他心中一閃而過一個駭人的想法,不由分說的拿起鑰匙就往門外衝。
一路上,他將油門死死的踩著,飆車用二十分鍾車程趕到了市中心醫院。
他周身戾氣環繞,不顧護士的阻攔往韓雪梅曾經的主治醫師曾文方的辦公室衝去。
可門一推開,根本沒有他要找的曾文方,他目光淩厲的掃了一眼護士,“曾文方醫生呢?他在哪?”
“曾、曾醫師他兩個月前就遞交了辭職申請,現在已經不在我們醫院了……”
那護士支支吾吾的說著,被赫歧珩駭人的目光盯得直往後退了幾步。
赫歧珩墨黑的眸子變得幽深起來,母親死於一個月前,倘若這個曾文方真的是在兩個月前就遞交了辭職申請,那麼這一切究竟真的是意外還是可怕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