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瞬間,我被打回了現實。
所有的妄想,都因為這片小小的藥片被打回原形。
我垂著眸,強烈壓製住心裏的苦澀,假裝自己若無其事的拿起藥片,拿起水杯。
想快點喝,可是拿著水杯的手卻顫抖個不停。
我無奈,隻能將藥片放進嘴裏,然後兩隻手舉著水杯,喝了。
讓我趕到慶幸的是,整個過程紀擎軒都沒有開燈。
他一定看不見我的無措和難過。
我喝了藥,又安定了一下精神,才假裝用淡漠而又帶著幾分疏離的語氣說,“藥我喝了,紀總放心,我不會懷上您的孩子的,您可以走了嗎?”
可,紀擎軒並沒有走。
他在我就在我身邊站著。
我以為他是怕我假吃藥。
為了證明自己把藥吃了,我仰頭把杯子裏所有的水都喝了,將水杯端到他麵前,抬頭看著他,“紀總,我發誓,藥我真的喝了。”
可,紀擎軒看著我,結果水杯。
天太黑,我看不清他的眼神,隻是末了聽見他說,“抱歉,現在還不是你懷孕的時候。”
說完,轉身把杯子送回廚房。
我又等了一會,紀擎軒似乎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便去問他,“紀總打算什麼時候走?”
“我不走。”紀擎軒的回答機會是斬釘截鐵,“我們是夫妻,住在一起難道不對嗎?”
“紀總,這是我的房子,紀總這是要入贅嗎?還是擎天集團出現危機,你連個房子都買不起了。”
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冷漠,疏離。
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把自己放在離他最遠的地方。
拒他千裏之外。
紀擎軒這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本來在對著筆記本電腦發郵件,聽見我的話,坐直身體,看著我,問道,“你喜歡什麼樣的房子?我給你買,或者……如果你沒喜歡的,我買塊地,給你建。”
這話我一聽,居然想笑了起來。
“紀總是不是給誰都這麼說?”
上次我聽這話雖然日子久了些,可我記得很清楚。
我記得那是秦慈問秦佳夢是不是和紀擎軒沒有住在一起時,樊玉說,紀擎軒對秦佳夢也說過這樣的話。
“你是我妻子。”
紀擎軒沒有證明回答,可是他也已經回答了。
我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紀擎軒,一時覺得,這個男人太擅長說謊了,太會左右逢源了,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為了逼他退讓,我幾步走到他麵前,低著頭,道,“紀總是不是想和我好好的,老老實實做紀太太,任你拜拜?”
“那倒不……”
“好啊,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老老實實做紀太太,隻要你需要我就一輩子做下去,一輩子都聽你的。”
我根本沒讓他把話說下去。
可我這麼說紀擎軒抬頭看著我,起身道,“你說。”
“我要你拿出你手上掌握的證據,然後告訴外麵,之前的兩件事情,我是無辜的,而罪魁禍首是秦佳夢,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還有包括陳會的死!”
雖然我不確定,但是我相信紀擎軒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