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頭看向說話的人。
是兩個年輕女人,陌生麵孔。
我什麼都沒想,直接走過去,說道,“哭天喊地都是做給活人看的,什麼都不如人活著的時候多盡孝!”
那兩個人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過去正麵懟。
都愣了一下,其中有一個人說,“活著的時候多盡孝?你盡什麼孝了?”
“就是!我可聽說你還從秦老太太那拿了一套房子!還有股份!”
“對,如果她給我這些,我也願意盡孝。”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
我們一吵,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秦昭芝馬上走進來,黑著臉對我說,“吵什麼吵!這是什麼地方知不知道!是你奶奶的追悼會!”
“我知道啊。”我看向那兩個女人,“這又是誰?我奶奶的追悼會,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
“阿貓阿狗?你才阿貓阿狗!”那兩個女人怒了。
其中一個人對著秦昭芝說,“嬸嬸,我可是看在叔叔的麵子上,才來的!”
“嗯,我把她攆出去。”
秦昭芝對著那兩個女人滿臉堆笑,之後就對我說,“趕緊出去!別在這給我添亂!”
我有些看不明白,按這個叫法,這兩個女人是小輩,秦昭芝是長輩。
秦昭芝怎麼還對她們態度這麼好?
但是,這畢竟是奶奶的追悼會。
奶奶躺在那裏,我不想她死了還不能清靜。
我白了兩個女人一眼,還是出去了。
等出去後,秦昭芝就整理簽名冊,頭也不抬的說,“秦佳淇,我媽活著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認你是秦家人,我們隻是礙於情麵沒有拒絕,現在我媽也去世了,你就不再是秦家人了。”
“你以為我稀罕?我也從來隻覺得奶奶是我的親人。”我說完,往前走了兩步,想到了什麼,返回來說,“下葬那天我還回來,也是我最後一次來了。”
這會,秦昭芝才抬頭看我,眼神有些複雜。
我也她同意,說完就離開了。
我提著包往外走,出去就看見紀兆銘的車停在那裏,男人就站在車的旁邊。
看見我,微微一笑。
我走近,心底滿是壓抑,本來什麼都不想說,可是想到紀兆銘送我來,又等我這麼久。
我遲疑了一下,說道,“謝謝你。”
紀兆銘似乎發現了我的異樣,一隻手搭在我的肩頭,“怎麼了?”
“沒事……”
我垂眸,滿腦子都是最後一眼看見的秦慈。
她就那樣躺在那裏,明明像是睡著了,怎麼會醒不過來呢?
在我腦袋混亂的時候,我聽見紀兆銘說,“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說著,不等我反應,就將我推到車上。
發動汽車。
大概過了幾個小時。
車子開到一個小院落的門口,他拿出鑰匙,按了一下上麵的一個遙控器,鐵門緩緩打開。
他將車開了進去。
停好。
下車拉著我的手腕往院落裏的屋子裏走。
也許是我還沒有從秦慈死亡這件事恢複過來精神,他坐著一係列事情,我都沒有反抗的意識。
直到他打開那屋子的門。
裏麵一片漆黑。
他拉著我想往裏走,我才開始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