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想,迅速搶過男人手裏對麵毛巾垂在自己身前。
“轉過去,我看一下你的傷口。”紀兆銘似乎真的隻把我當病人,沒有把我當女人。
說著,就要強迫我轉身。
“不用了,沒事。”我的臉通紅通紅的,“你先出去吧,我把頭發衝了就出去了。”
這會,還哪有心思想什麼洗澡啊。
“不行。”紀兆銘神情嚴肅,滿目擔心,“要麼我幫你把頭發衝了,要麼你現在給我看看傷口。”
小小的浴室裏,剛才熱水升起的白霧已經散的差不多了,我越想越羞,可是紀兆銘堵著不打算走。
看著我臉越來越紅,紀兆銘似乎終於意識到了我的心思,趕緊拿過一個大浴巾披在我的身上,說,“我去拿個椅子,你坐下,我幫你把頭發上的泡沫衝了,然後你跟我出去。”
“嗯。”
我趕緊把浴巾裹在身上。
頓時就有了安全感。
紀兆銘拿了個椅子進來,我把頭搭在靠背上,男人調好水溫,一點點幫我把頭發洗了。
我仰著頭,正好能看見紀兆銘的臉。
男人五指修長,劃過我的發絲,一點點幫我衝掉頭發上的泡沫,神情非常認真。
等衝的差不多了,他才意識到我在看他。
目光先是看著我,微微笑了笑,然後,有點偏離……
那個方向好像是在看我的……
我迅速意識到,剛才我浴巾裹得太低了。
半遮半掩,有時候可能最有致命吸引力。
我迅速遮住胸口,臉微微泛紅。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幫我把頭發衝完,拿了個毛巾為我擦掉多餘的水。
“剩下的我自己來吧。”我接過毛巾。
“擦的差不多了,你穿一下家居服出來,我在外麵等你。”
男人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我迅速起身,先自己摸了摸後麵的傷口,因為在背後的緣故,沒有沾上太多的水。
我換上家居服,就出去了。
出去後,我看見紀兆銘手裏提著一個小藥箱,很自然的對我說,“來臥室。”
說著,自己就先進了臥室。
我看他進去,心中有些慌亂。
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進去。
進去後,我看見紀兆銘將藥箱打開,裏麵有紗布和藥膏,還有其他東西,他拿出棉簽,我才意識到,是我多心了。
男人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鋪說,“來,趴好,我看看你的傷口。”
“嗯。”
我靠過去,乖乖的趴下。
感受到男人溫涼的手指嫌棄我家居服的一邊,將傷口暴露在空氣中。
男人用棉簽沾了沾,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才說,“還好,傷口沒有裂開,下次你小心一點,不然我不會再放你一個人洗澡了。”
紀兆銘的聲音雖然是溫柔的,但是也帶著一些警告。
我知道,如果我下次再出問題,他可能真的會——幫我洗澡。
“不會了,謝謝。”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將家居服放下來,坐起身來。
垂眸,看見男人拿著棉簽的胳膊微微有些發紅,一看就是剛才關水的時候被躺著了。
我伸手,指尖輕輕落在男人發紅皮膚上,“對不起,我下次會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