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沒有說沒關係,而是說,“以後你想去哪,給我說,我帶你去好不好,不要自己走。”
謀蘭惜在我懷裏點了點頭,說了句,“好。”
我們幾個把她帶回家,又聯係了警察把案件消了。
傭人給謀蘭惜端了一碗粥,她風卷殘雲一般就吃幹淨了,看來,真的是一天沒吃東西了。
我又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全程藍建誠就坐在一旁看著。
我也不趕她了,而是說,“有什麼話,就快說吧,說完就走。”
說實話,我真的怕謀蘭惜和我以前一樣糊塗,被渣男騙的團團轉。
我說完之後,客廳的氣氛冷了下來。
謀向禮看了一眼,氣的先上樓了。
等他走了,藍建誠還沒說話,謀蘭惜就先開口,“阿誠,以前的事情我不怪你。”
我們三個都看向謀蘭惜。
這種事情都是旁觀者清。
我現在站在一旁,聽著謀蘭惜這麼說,明明被傷害,卻還卑微到泥土裏,我真的為她不值。
藍建誠聽了謀蘭惜的話,滿臉慚愧,“蘭惜,對不起,當年的事情,是我不夠堅定,但是你要相信,我當時是真的愛你,是真的想娶你。”
渣男套詞。
我在心裏默默的說。
謀蘭惜抬頭看著他,點了點頭,“我不怪你,不過你現在也有家室了,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吧。”
聽見她這麼說,我才鬆了一口氣。
藍建誠聽她這麼說,臉上的表情也輕鬆了一點,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說,“蘭惜,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這是我給你的補償,以後,你就別來招惹我了,我現在也老了,隻想自己現在這個家平平安安的,不想別的了。”
聽了藍建誠的話,謀蘭惜和我都愣住了。
我氣的拿起卡扔給藍建誠,“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媽這次來是跟你要錢的?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藍建誠把卡又撿起來,放在桌子上,表情有些為難的說,“我知道你們怎麼想的,這點錢你們是看不上,可是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不會認你的。”
“什麼?”我難以置信的看著藍建誠!
原來他這次這麼舔著臉過來,居然主要不是為了給謀蘭惜認錯,而是在怕這個!
藍建誠抬頭看我,“是,當年我犯了錯,但是後來我也去綠洲醫院給她交了五十年的錢,一下好幾百萬,當年的幾百萬,可不是現在的幾百萬!”
“所以呢?”
“還要什麼所以?我該做的都做了啊。”
終於,藍建誠露出了他那副不想負責任的嘴臉。
我突然覺得可笑,問他,“藍建誠,你有沒有查過綠洲醫院的條件?”
“什麼條件?”
“進綠洲醫院的病人,受的都是什麼待遇,你知道嗎?”
我問藍建誠。
藍建誠一聽,臉上馬上有些心虛,“這我怎麼知道,精神病的醫院不都差不多。”
“差不多?那你告訴我,差不多是什麼個差不多?”
“這……”
“不敢說是不是,那我告訴你!”我低著頭,看著藍建誠,冷笑,“裏麵不會有任何治療,一天隻給病人吃一頓飯,也不給他們洗澡,洗衣服,病人吃喝拉撒都在一個小小的病房裏,我們剛把媽媽接出來的時候,她一身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