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辰的手指,驀地緊握在一起。
“許溫溫……”
再次呼喊出口,而女人卻似乎是睡著了一般沒有理他。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下起雨,淅淅瀝瀝的小雨清洗著整個世界。
一種鋪天蓋地卷席而來的胸悶,讓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隻要待在這個病房裏,似乎就能不斷的回憶起他的一拳頭砸在許溫溫臉上的場景,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攫住了他的心髒,讓他難以呼吸。
良久,陸謹辰立刻站起身。
外麵的雨逐漸下大了起來,仿佛已走到院裏就會徹底淋濕身體,不少人都躲在屋簷下等待著雨停,然而忽然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快速地走了出去,毫不介意地走進了大雨裏。
坐在車裏,陸謹辰打了個電話出去。
那邊的人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出來……”他的聲音有些喑啞,“賽車。”
稍微默了默,那頭的人,忽然笑了。
那種笑是很好聽的一種笑。
“謹辰,不是在開玩笑吧?你都已經一年沒有參加過賽車比賽。為什麼現在忽然又想賽車了?”他好聽的聲音裏,帶著一抹探究的意味。
“出來不出來?”陸謹辰卻沒有絲毫想要給他解答疑惑的意思。
“馬上。”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當然了,我認為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今天晚上那邊可是要舉辦一場大型賽車比賽,你現在若是過去賽車,一定要撞上這場比賽,不如直接去參加好了。”
“那就參加。”
他的聲音陰冷,覆蓋過了旁邊的雨聲。
掛斷了電話,他抬起黑色的眸,看向了三樓。
明明受傷的是他們,但是他卻覺得此刻自己的拳頭疼痛無比。
甚至有一種想要把手指給斬斷的感覺。
夜幕襲來,世界卷入了一片漆黑。
雨隻增不減,山路變得泥濘,車子開過隨手帶走,有可能會滑落的危險。
然而就在這麼一個地方,無數豪車停在了偌大的空地上。
不少身穿著賽車服的人聚集在一起,而坐在賽場唯一一把椅子上的男子卻成為了全場矚目的對象,不少人都在看著他竊竊私語。
男人就那樣坐在雨中,黑色短發已經被淋得一片濕潤,順著那張完美的臉龐落下,他修長的雙腿,此刻沒有疊加,隨意地擺放,絲毫不介意向別人展示自己完美的身材。
那張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昏暗的燈光勾勒的他的身影,越發的疏遠冷漠,帶著一抹睥睨天下的尊貴。
“陸少,您真的準備參加嗎?”
負責人走過來,問道。
要知道今天晚上在下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已經有不少人放棄了。然而已經整整一年沒有賽過車的陸謹辰卻義無反顧地過來參加了比賽。
一個月不賽車,就會手疏,更何況一年的時間。
他輕啟薄唇,冰冷的話也從薄唇裏溢出:“參加。”
“陸少……為了您的人身安全著想,我認為……”
“既然他要參加就讓他參加,你覺得你說的話能有幾分的重量?”
一個有些桀驁不拘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身材比例完美的男人身穿著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俊逸的臉上帶著一抹戲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