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把你的衣服上那兩根線撕開，把你的手綁在床上……”
手機叮咚一聲進來一條短信。
誰？
聶沁雪猛地回頭，可身後並沒有人。
心，砰砰直跳……
這樣的騷擾短信已經堆滿垃圾箱，無論她拉黑還是舉報，短信依舊不停。
聶沁雪低頭看了眼，身上推銷酒水的吊帶工作服，心底發寒。
這背後的人每次都能準確說出她的穿著或者地點，就像時時刻刻在監視著她。
“雪雪！”
門外傳來催促聲，聶沁雪匆忙跑出去。
她還要玩命賺錢，沒時間陪這個無聊的人玩遊戲！
“雪雪，A號房來了一群貴公子，你要不要……”
“我去！謝謝然姐。”
聶沁雪二話沒說便應了，這麼好的機會，白癡才不去！
“他們都玩得很開，你不要得罪他們，不然後果…”
“放心吧然姐，我脾氣出了名的好。”
進門前，聶沁雪摸了摸胸前的項鏈，那是一條簡陋的子彈項鏈。
她鼓起勇氣推著酒進去，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假笑。
很快她就意識到，然姐口中的玩的開是什麼意思。
“喲，來了個新的！”
“要麼脫裙子要麼哭鼻子，有好戲看了…”
“看看看，秦哥已經起身了！”
人群各種戲謔的聲音不斷，秦奮眼底閃著戲弄的光。
很刺眼。
他像對待寵物般招手，“來秦哥這！”
聶沁雪乖順地走過去，甜甜喊上一聲，“秦哥。”
秦奮眉開眼笑，“開最貴的，喝一個！”
“好嘞！”
聶沁雪心頭一喜，手腳麻利地開了酒，滿上給他遞過去。
誰知，酒杯一轉就到了她唇邊。
“喝了。”
秦奮下令，聶沁雪也不矯情，一飲而盡。
一杯喝完，又來一杯。
聶沁雪被他粗魯地灌酒，嗆得眼睛通紅。
可她不能停下來。
因為一杯下肚，秦奮就會拿一坨紅票子塞進她衣服裏。
一瓶酒已經見底，她也已滿滿當當，連衣服都有些撐不住……
“真大！”
秦奮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就要伸手過來，聶沁雪下意識往後一躲。
“賤人！”
秦奮撲了個空，惱羞成怒，掏出一摞錢，往空中一灑。
“出來賣的，還要立牌坊！給老子跪著撿！”
眼看秦奮不悅，聶沁雪想到然姐的囑咐，還是跪了下去，將那些錢一一撿起來。
一邊撿，衣服裏的錢一邊掉。
眾人嗤笑。
終於全部撿得差不多，可還有幾張在秦奮腳底。
他踩著，不鬆開。
“秦哥…”
聶沁雪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打斷，“像狗一樣叫兩聲，本少開心了你就拿著錢滾蛋，不然……”
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叫一個！”
“叫一個！”
周圍的人在哄鬧，秦奮越發趾高氣昂，聶沁雪臉上的笑微微有些僵硬。
門，突然開了。
一個貴氣逼人的男人走進來，人群忽地就噤了聲，連秦奮臉上的笑意都收斂了幾分。
聶沁雪好奇影響力如此大的人是誰，一抬頭便怔在了原地。
封宇琛！
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