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景修彥還是沒有治罪給柳若夕。
而是給巡邏侍衛和前來救火的水務軍罰奉半年。
柳若夕是曾經醫治自己並承諾守護一生的愛人,景修彥沒辦法給她治罪,隻能默默原諒。
“皇上,皇後殯天,請皇上保重龍體。”朝殿下朝臣關切的詢問。
景修彥思緒被打亂,失落自言自語,“是啊,皇後已經殯天了”
“於今日起,素服七天,輟朝五日。”景修彥黑眸沒了往日的神色,“退朝 !”
所有朝臣退下,景修彥才黯淡的從龍椅上站起來,腳下不知何去何從,漫無目的的行走在偌大的皇宮之中。
思緒在瑟瑟秋風下越發淩亂,景修彥腦中清晰的看見許多事情。
那時候眼疾剛好,看見的就是柳若夕開門進來。也是回宮第三天,就讓父王下聘禮準備迎娶柳若夕,可是迎娶之日,父王卻告知迎娶夢將府千金夢悠兒。
他無法更改父王的決定,心裏卻把夢悠兒痛恨到骨頭裏。就等他嫁過來,每一天都要狠狠折磨。
還記得洞房花燭夜,他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聽見,夢悠兒在耳邊嘀咕好久的話,可是他喝的伶仃大醉一個字也沒聽清楚。
景修彥痛恨她不擇手段,借助自己父親是大將軍的名義向父王提出賜婚。
所以,他故意冷落折麽著夢悠兒,隻等著她低頭沒有那份傲氣。
可是,她現在已經不再了。
不知不覺中,景修彥發覺自己竟然來到了東明宮前。
他屏退身後的蘇公公,隻想獨自一人靜一靜。他走進了皇後住了七年的寢宮,這裏因皇後被冷落,居然沒下人打掃,庭院中長滿枯草。
景修彥慢慢向前走,推開落滿塵埃的寢宮門,屋內還是熟悉的擺設,熟悉的味道。
夢悠兒喜歡幹花,屋內的幹花保持的原樣,像是不曾枯萎過。這裏除了夢悠兒,什麼都沒有少!
景修彥來到了臥榻邊坐下,冰冷雙眸下沒有昔日的銳利,他疲倦的躺在夢悠兒的枕頭上。
忽然他猛的起身,雙手撕扯著枕頭,“該死的奴才,皇後清苦難道連枕頭也要作假嗎?”
連日來的失落,他憤恨的像枕頭發泄著。突然撕碎的枕頭裏掉落一個小木盒,木盒精致的雕刻兩株桃花。
景修彥詫異的望著這個盒子,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這或許是夢悠兒唯一的遺物了。”
他緩緩打開,裏麵隻有一張紙,再無其他。
景修彥好奇夢悠兒怎麼藏一張紙如此縝密,他慢慢打開閱讀,瞬間臉色大變。
“這不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在這裏?”景修彥詫異的瞪大雙眼,拿著紙張的手微微顫抖。
“柳若夕不是說這封信丟了嗎?難道是……?”
景修彥不敢想,更不願相信這封信是留給夢悠兒的,他是神色緊張,不停的自言自語,心髒喘息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