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很明顯的抖動一下,女人站在原地,心有所思。
這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可是又不是很像,擁有這聲音的人他是不會來這裏的。
“不不,剛剛已經有勞公子出手救我家孩兒,如今在勞煩公子實在過意不去,雖然我身患眼疾可也能自理自立,多謝這位公子。”
難道是自己倉皇而逃嗎?如果真的是他,何不當麵對峙討回自己失去的一切,讓這負心忘意之人在當眾之下顏麵掃地呢!還是她根本忘卻自己,還是不肯原諒
女人說完轉身離去,不再搭理後麵男人,一個人帶著孩子向南邊走去。
這麼多年的日思夜想,如果沒見到也就罷了,可如今讓自己再次遇見,對方是誰一定要搞清楚。
追著女人的背影一路跟著過去,每走一步都是心痛,每看一眼更痛一分,那手上的疤痕異常明顯,這是燒傷沒錯,那她的身份……景修彥腦中無數個疑問,心裏又激動又害怕。
跟在身後,走過崎嶇的土路,看見她們走進一個小的院子,還有一間土房,雖然破舊倒也整齊,院中收拾的幹幹淨淨,難道她們就住這裏?
看著母子二人進了院子,景修彥站在院外像裏麵望去,院中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隻有簡單的桌椅再無其它。
男孩看發現剛剛救助自己的景修彥,本著一份感恩心他將院門打開。
“伯伯,你要去哪?不如先進來給您倒杯水。”
這份懂事的態度,要比同齡孩子成熟幾分。
“伯伯,你會功夫?”
景修彥點點頭。
“那,那您教我功夫可好?”孩童天真渴望的看著景修彥。
“少卿,你在和誰講話?”這時女人已經站在門口,她是聽見了外麵的聲音這才出來一看。
景修彥見女人出來不好說話,隻能對男孩說:“伯伯自然是願意的,可是還需過問一下你的娘親。”
男孩轉身跑向娘親,不停的搖晃女子的手臂,輕輕的詢問:“娘親,我想和那位伯伯學功夫,您應允嗎?”
景修彥也看向女人,這是自己留下最好的辦法,記得之前在宗人府時,深受酷刑的她,感染引發她高燒多日,再次醒來眼睛就出現眼疾。
“不可,少卿,我們與人家並不相熟,怎麼能隨便與他人接觸,走跟娘回去,咱們寫字。”
她拒絕了景修彥,沒錯,這份仇恨豈是這樣簡單便能化解的,這都是自己種下的惡果,如今報應不爽。
“悠兒,是你嗎?朕是不會走的,這一次朕絕對不會讓你離開!”
景修彥失望靜靜的離開,她不肯相認那也沒有關係,就從那男孩少卿開始,也許能從他那裏得到一點線索。
靜靜的躲在不遠處觀望這邊。
天色將黑,周邊漸漸黯淡,這個時候女子從破舊的屋內走出,獨自一人坐在院中的桌前,看著天空的月色發呆。
景修彥忍不住跨進院中,站在夢悠兒麵前,激動的說:“夢悠兒,跟朕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