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周先生我覺得不大可能,要對他做精神評測嗎?”趙齊與時夏持不同意見,“而且,我覺得他很有可能對此已經有所察覺了。”
時夏有些詫異:“為什麼?我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太過詭異,我總覺得周措也被下了心理暗示。”
趙齊露出幾分意味深長的笑,率先起身朝著門口走去,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走吧,我們先去看看病人吧,至於她那個家屬,再過段時間就能看得出來了。”
時夏雖不知道趙齊話裏賣的什麼關子,但是她相信趙齊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他說過段時間就能看出端倪,就說明早就已經對此有所猜測了。
於是兩人就像往常一樣,朝著秦琴的病房走過去。
誰知道剛進病房就遇到了剛剛還在說的周措。
“時醫生,趙醫生。”周措病床前站了起來,微微一頷首,朝兩人得體的打著招呼。
“嗯,你來看她了呀。”趙齊麵色不變,十分自然的走了過去,他看掛在床頭的記錄冊。
說曹操曹操就到,時夏心裏記掛著趙齊剛剛說的話難免多看了對方幾眼。
“周先生怎麼突然就願意上來了,剛剛在門口的時候,還猶猶豫豫,不肯進來呢~”時夏用調侃的語氣笑著說,一邊注意著對方的反應。
周措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個……我實在是太想見她了,但是我又怕她害怕我,本來是打算在門口看一眼就走的,誰知道護士跟我說她還在睡著,就悄悄進來看了。”
周措看向秦的眼神裏透露著濃濃的愛意,連說話也是細聲細語的,生怕吵醒了在床上安眠的秦琴。
時夏也看出了周措的小心翼翼,臉上不由得多了幾分笑意,“周先生說話不用這麼小心,秦小姐應該是服用了鎮定的藥物,現在正睡得香呢,就算你大聲說話他也不會醒的。”
“啊,原來是這樣啊。多謝時醫生告訴我了。”周措朝著時夏感激都笑了笑。
趙齊看完了夜間記錄,拿出筆在上麵簽了個名字,又看了看秦琴的狀態,對著還在閑聊的二人說:“雖然他吃了藥在休息,但是恐怕過一會兒就會醒過來了,現在藥效已經過了4個小時了。”
周措臉上露出幾分罕見的慌亂,堂堂複影製藥的總裁仿佛遇到了什麼絕世難題,猶豫不決地看著床上的秦琴又看著門口。
“多謝趙醫生和實習醫生照顧小琴,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盡管告訴我,我一定盡全力為你們辦到。既然她都要醒了,那我也該走了。”
時夏看他滿臉留戀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咬了咬嘴唇還是開口提議,“要不然你就留下來吧,反正她已經接受了這麼多期的治療了,勉強還是能夠認得出你的。”
“真的嗎?”周措臉上有幾分欣喜,看著沉睡的秦琴勾起了薄薄的嘴角,一張精致的臉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時醫生,時醫生我們該走了,還要去準備診療室的器材。”趙齊拍了拍呆愣的時夏,一臉冷漠的往門外走。
時夏拍著自己有些泛紅的臉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好的好的,馬上就走,剛剛不小心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