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姨,我沒事的。”邵景淮不願讓對方以為自己是被迫的,隻能無奈的開口解釋。
誰知蘇律聽他這麼一說,卻險些落下淚來。
“你哪裏沒事,你小時候這麼活潑可愛的樣子,現在變成了板著臉都不知道喜怒哀樂的冰塊人,要是韻姐姐在世的話,該有多心疼。”
蘇律看著邵景淮的臉,看著看著卻又微笑了起來,“你跟你媽媽長得真像,尤其是那雙眼睛,生氣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你不知道,剛剛你跟周琦生氣的時候,我還以為看到了韻姐姐呢。”
邵景淮端正的坐在長椅子上,任由蘇律看著自己,一會哭一會笑。
雖然他對小時候的事情記憶也已經不是很清晰,但是對於蘇律還是有那麼一些印象的。
在他記憶裏,蘇律似乎是自己母親最喜歡的一個妹妹,時常會把她接到家裏來住。兩姐妹的性格雖然完全不同,卻異常的合得來。
對於蘇律說自己跟母親長得很像,邵景淮其實是有些開心的,在他心裏麵,母親始終是很特別的存在,從始至終,他隻承認過自己有母親。
“你母親去世也有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有辦法原諒是嗎?”蘇律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兩人之間和諧的氛圍有一瞬間的一滯。
邵景淮眼神一暗,雙手神經有一瞬的緊繃,“母親雖然去世了,但是罪魁禍首還活在人間逍遙法外,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這些年在國外也聽到不少關於你的傳聞,你和季家,不,邵家和季家已經勢同水火,接下來又要怎麼辦呢?”蘇律眼神滿是擔憂,對於自己親愛的姐姐留下的唯一的兒子,她總是能夠給出最多的關心。
“蘇姨不必擔心,我自己有定奪。”邵景淮不想把更多的人牽扯進來。
蘇律卻搖了搖頭,拋出了一個驚天大消息,“你一個人無法應付的,季家那邊已經找到了周家作為後盾,這一次拍賣會,周家的人也請了季家來,恐怕要給你使絆子,你還是小心些好。”
她從兜裏掏出一張卡片,遞到邵景淮手裏,“這是我的私人名片,有事的時候可以直接聯係我,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幫你。”
邵景淮立馬將名片推了回去,他知道蘇律雖然做這件事情看是順手,但是其實違背了蘇家一貫以來的原則。
“蘇姨你不必這樣的,萬一被蘇家的長輩知道了,你也會有麻煩的。我一個人能行的,你不必擔憂。”
蘇律卻並沒有張卡片收回來,反而爽朗一笑,“你可太小看你蘇姨了,現在的蘇家,我說了算。”
“當年的事情我沒能夠幫到韻姐姐,也沒能夠在最後趕回來見她一麵,你就當做發善心為我完成我的遺憾吧,收下這張卡片,不要自己一個人扛著。”
邵景淮看到蘇律眼中隱藏的痛苦與哀求,隻得輕歎一口氣,將卡片收了起來。
“我知道了,多謝蘇姨的熱心幫助。”
蘇律滿意的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
“走吧,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也該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