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不願意的話,我們就將治療往後推遲,直到您能夠徹底接受為止。在徹底恢複之後,剛剛的陌生感會更加強烈,也需要您有更大的毅力。”趙齊正了臉色,倒沒有之前那麼著急了。
秦琴搖了搖頭,用力的反握住時夏的手,堅定的說:“不,我沒關係,越早越好。最好就在明後兩天。”
她轉了轉眼睛,朝病房外飛快的看了一眼,又收回眼神,“隻是我這兩天可能會狀態不大好,隻能拜托醫生騙騙阿措,讓他暫時不要來醫院,好嗎?”
“你是害怕讓周先生擔心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是沒有關係的呢,周先生這麼愛你,他不會因為這一點點小事情就疏遠你的。”時夏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畢竟這種事情本來是要告知家屬的,不可能和病人一起欺騙他們。
秦琴一聽立馬急了,拽著時夏的手哀求道:“求求你,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我也不想……也不想看見他,我恢複之後自然會跟他解釋的,就拜托你了,好嗎?這算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請求了。”
“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是,這其中的風險還請您想明白,如果您的家屬不知道您進行了什麼樣的治療的話,我們醫院是不會負責的。”趙齊抱著手臂站到一邊,若有所思的看著反常的秦琴,一口應下了她的請求。
這樣一來,模擬治療就定到了第2天的午後,時夏和趙齊兩個人也告訴周措,讓他明天不要來醫院,秦琴情緒有些波動,受不了刺激。
“是嗎?”周措瑤瑤的越過趙齊的肩膀,看著病房慘白的門,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嘴,然後點點頭離開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全都拜托醫生了。”
沒有遭到周措的為難,時夏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隨著親情記憶的逐步恢複,周措和秦琴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變得奇妙起來,但也說不出來是哪裏奇怪,隻是心裏一直覺得很違和。
“好了,今天就準時下班,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一點來準備下午治療的東西。”趙齊揮了揮手裏的記錄本,率先一步朝著辦公室走去。
時夏今天晚上輪到值夜班,隻能羨慕地在辦公室裏看著趙齊收拾好東西,腳步輕盈的離開。
她原本以為這一晚就會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誰知道快淩晨的時候,秦琴自己找到了她的辦公室,神情猶豫的說有話要跟她講。
“時夏,這件事我隻能告訴你,我知道你在調查一些不能被別人所知道的事情,我這裏有你所掌握的證據,我可以教給你,但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能把這些東西,交給其他人。”
秦琴手裏握著一把紋樣古樸的鑰匙,約摸有一根手指那麼長,在醫院裏冷白的燈光下泛著妖異的青銅色。
時夏呆住了,她猶豫的伸出手去,卻不知道該不該接過這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