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裏依然很是忙碌,原芯柔感覺好了一些,就繼續工作了,幫著清洗鮮花,送到刑紫楓插花的房間。
聽說婚慶公司哪邊訂了很多的花,昨晚他們連夜趕工都還沒有完成,今天一大早就起來。
“也不知是誰家結婚搞的這麼豪華,一下子訂了這麼多的花,還都是很名貴的花種,我想一定是有錢人家,”林玉靖紮好了捧花,放在一邊。
“你們送花的,也不知道是哪一戶人家麼?”原芯柔隨口問道,隻覺好奇。
“一般都是婚慶公司跟我們聯係的,誰會去打聽這個呀,最近結婚的人家真多,可能是春天的原因吧,”林玉靖說著,看了看時間說道,“芯柔,你看一下店,我去送個花,很快就回來,紫楓等下去婚慶公司,讓他別忘了把捧花一起帶走。”
原芯柔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吧。”
林玉靖走後不久,原芯柔感覺自己又有些不舒服了,很奇怪的心絞痛,一陣一陣的,來的那麼的莫名,還伴隨著水腳冰涼,可今天明明就很熱啊。
怎麼回事?難道真的要生病了麼?
走到裏間去泡了一杯熱開水,慢慢的小口小口喝下去,熱流灌進喉嚨,順勢流下,溫暖了五髒六腑,在窗前站了一會,透透氣,想要驅散燥悶感。
原芯柔放下水杯走到外麵,接起電話,“喂,你好,這裏是紫玉花店。”
“你好!我們是婚慶公司,剛才你們那來人送花了,他走後我們才發現,裏麵少了一束捧花,那是多重要的東西呀,現在新娘子都已經去禮堂了,你們派個人直接進到禮堂來一吧,真是的,做事情怎麼這麼馬虎的呀。”
電話那邊的人,埋怨了一大堆。
原芯柔這才想起林玉靖交待她的事情,一定是剛剛自己在裏頭喝水那一會,紫楓走掉了,然後把桌上的捧花給忘記了。
“對不起,我們會盡快送過去的,麻煩你把禮堂的地址告訴我一下好了,”原芯柔用抱謙的口氣說道,拿過一旁的紙筆記下地址,可是聽到教堂的名字,她就呆了,心猛烈的痛的無法呼吸,想是生生要把她的心髒給掏空了一樣,以至於對方說了什麼,怎麼掛的電話,她都不知道。
這是她當年跟修天澈結婚的地方,腦梅中浮現那教堂的模樣,有著哥特式的尖堡,圓形的供門,跟彩色的玻璃窗,像極了公主與王子住的華美城堡,那條毯就一直從禮堂外草地上一直通向神聖而莊嚴的地方,在上帝麵前許下一生的諾言。
那天她微笑著,突然就落淚了,因為太過幸福了,滿滿的幸福從心間溢出來,就結成淚。
可是後來的眼淚,每一滴竟然都是苦澀的,好眼淚壞眼淚,感動跟悲傷都是它流下來理由,怎樣無法去阻止它的泛濫。
手中還握著電話的聽筒,她從回憶中抽身,胸口悶的更厲害了.把聽筒放回電話機上,她搖搖頭讓自己的精神振奮一些,要快些打電話給紫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