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芯柔看著跑遠,她不會把身影看錯的,這個時間他在這裏做什麼;難道這一切事情都是他做的?
上次在會所那件事情也是很蹊蹺,除了他知道她的幽閉症之外,除了他與她那天在電梯中碰到之外,沒有第兩個人了。
可是又不對,他不可能同時在上麵砸水袋,下麵又上演不顧一切救她的戲碼,所以一定還有一個幫凶。
真的是他在搞鬼麼?這樣想起來,在修氏英明其妙的失去意識,也是在見到他之後,當時公司裏麵就隻有他一個人,而她在他之前出來的,所以隻有他才有可能下手,腦中一震,這幾天總是會夢到的場麵,那人不會是他吧。
可是目的呢,為了報複她決然跟他離婚麼,所以要殺了他麼?這些日子以來的悔改樣子全都是裝的?隻為重新取得她的好感,然後在狠狠的報複她麼?
老天,太可怕了,原芯柔感到腦子一陣昏眩,究竟誰才是藏的最深的哪個人,一直以為修天澈是那種性格直來直往的人,沒想到他的心機要比她想像的深的多。
“芯柔,站在窗邊幹什麼呢?”藍斯辰今她遲遲不下來,於是上樓來看看,見到站在窗口許久都沒有動過了,他走到她背後,環住她的身體,給她一絲溫暖。
原芯柔閉著眼睛靠在他身邊,然後轉身緊緊的抱著他,剛才那一刻的心寒,仿佛有刀子在剜,又冷又熱,不是她對修天澈還抱有希望,隻是沒有想過,他會想要殺了她,就像她有多麼恨過他,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讓他死,就像他們到最後隻剩下仇恨,但曾經也有過幸福啊,眼淚終於滾燙出眼眶,滲濕了藍斯辰的胸口,他不解的拍拍她的背,“怎麼哭了?因為害怕麼?傻瓜,我會保護你的,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誰都不可以,相信我。”
聽著他胸前有力的心跳,她寒冷徹骨的心得到了融化,好在,命運還不算是對她太過於殘忍,不管此刻抱著他的男人內心是否是百分之一百的真心真意,起碼他不曾傷害過她。
,“謝謝你藍斯辰,我沒事,隻是吹來的風裏帶著沙子,所以迷了眼睛。”
還真是老套的說法,藍斯辰失笑,拉開她板起她的腦袋,“那讓我給你吹吹。”
他嘟著唇,抬起她的臉,往眼睛的方向而下,卻在就要接近時,移到她的唇上吻住了她。
溫柔的法式熱吻有著治愈傷口的奇效,鬱鬱疼痛著的不在痛了,因為很暖,所以不舍得放開。
藍斯辰微張開眼睛,用餘光望向窗外,一輛黑色的轎車從下麵開過,車窗關的很嚴,所以並不知道裏麵是誰,這麼好的車子,在這種小區裏可真是不多見呢。
世上最遠的距離,是你背對我與別人擁吻,而我越隻能擦身而過,離開你的視線。
夜,承托了誰人的悲傷,誰人的仇恨,誰人的心涼,變的越發的空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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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芯柔還是提著行李離開了蔡曉珊的家,因為不想為好朋友帶去無妄之災,她也執意不肯住到藍斯辰的家裏,暫時在酒店落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