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辰燦爛的笑了笑,他轉身走向門邊,看到桌上手表,想起警察跟他說的話,他停下腳步拿起來看看,“聽說有人從你手中明目張膽的摘手表,你都沒有反應,你要知道,有人東西你隨性的扔棄了,想要再找回時,就再也不屬於你了。”
說完,把表放回桌上,開門離開。
房間裏又恢複了寧靜,夏天的早晨,露水的氣味很是清新,從葉子上滾落融進泥土裏,潮濕了整個大地,濕膩膩的痛楚就在心中隨之隱隱的泛開。
“哈,那個家夥,他當自已是哲學家麼?可笑!”修天澈自言自語著,不過他說的對,扔棄了,想要在找回時,不會再屬於他,多麼一針見血的話啊。
站在這種地方,腦子開始清晰,看了一眼放在一邊的報紙,星眸充滿了幽冷而精湛的光,他可不能讓整個修氏毀在一個女人手裏頭。
上午10點的時候,修守易跟阮琴娟還是韓家人都等著見修天澈,坐在等侯的地方,氣氛很沉悶,韓佳寧乖巧的坐在母親的身邊,一臉擔憂的表情上還透著一絲哀怨。
韓信成憋著一口氣,要不是女兒當除死活要嫁給修天澈,現在就這用這麼丟他的老臉了,坐一個殺人犯的嶽父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韓夫人則一直在埋怨著修家,說盡了難聽話,阮琴娟本來就因為兒子的事情,而氣血虛弱,這會聽著別人的汙言穢語,她還隻得忍氣吞聲。
直到過了11點,有位警察才來過,把他們帶到探視的地方。
修天澈從一扇鐵門中出來,兩天沒有刮胡子的他看上去有點頹廢,臉色也不大好看,沒有了神采奕奕的一麵。
阮琴娟的心一痛,大步的跑過去抱住兒子,“天澈啊,你別嚇媽呀,媽年紀大了,禁不起你這麼嚇的,你一定是被冤枉的,對吧?”
看著一向端莊的母親情緒這麼失控,修天澈隻覺心裏一陣的難受,他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著,“媽,我沒事的,你別激動,別把身體氣壞了。”
修守易在邊上又是不舍又不生氣,“你還知道關心你媽,就不要惹出這麼大的事來,為所欲為也要有個程度,你現在讓我怎麼辦才好,我跟你媽遲早有一天會給你活活氣死。”
“那就算我對不起你們好了,”修天澈對上父親的眼神,口氣淡淡的,把老爺子又氣的不清,父子好像從來不會好好說話一樣。
韓佳寧扶過阮琴娟,“媽,你別太傷心了,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
她抬起眼簾,看向修天澈,眼中馬上就含滿了淚,柔弱悲傷溢滿了整張小臉,“澈,你為何要這樣做呀,我們不是一直過的都好好的,你心裏還是打不開那個死結麼?”
要不是修天澈已經她在演戲,還真有可能被她騙過去,他落魄的對她扯出一絲笑意,輕輕幫她擦掉眼淚,幽幽的說道,“佳寧,是我對不起你,很多事情都已是說不清楚了,但是你我心裏都是明白的,不是麼?”
他凝望著她的眼睛,在外人看來,可以理解為深情。
韓佳寧身體一僵,眼神有些閃爍,他深遂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讓她不由的心虛起來,避開他的目光,“澈,這是什麼意思呀,我人笨,你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