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天澈心中一涼,送精神病院?可那根本不是人果的地方,他怎麼能把母親送到那種地方去呢。
“沒有別的辦法了麼?舒克醫生,你可是全球首屆一指的心理權威,在家裏進行治療不可以麼?想想辦法吧,我不想讓她一個人孤單的待在那種地方。”
舒克歎息,“要是有更好的辦法,我也不會跟你這麼說了,家裏的刺激因素太多,你跟太太都有可能刺激到她,若是發起狂來,沒有藥物的控製下,會做出攻擊別人或是自殘的行為,她忘記一年前發生的事情,這種失憶跟單純因為外力撞擊導致失憶是完全不同,這是一種自我心理暗示,因為極度不想記起發生過的事,所以大腦就自動的摒閉了部分信息,但是並不表示消失了,隨時有可能會記得,這等於是一個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何時她會記起來,修先生,你想想清楚吧,過幾天我在未,實在不想送,我就暫時做保守治療,但是以我的經驗,效果不會太大,你要有心理準備,這也是為了她好,明白麼?”
舒克拍了拍修天澈的肩。
修天澈覺得心理很沉重,送走了舒克,他站在院子裏,反複考慮著舒克說的話,真的把媽媽送到那種鬼地方麼?不行,絕不不行,那裏太孤單,太冰涼了,他怎麼可以呢,媽媽已經很可憐了。
可是,也不能任由著病惡化,想來想去也沒有一個答案,回到別墅裏,發現原芯柔跟母親都不在,問了一個正在準備午餐的傭人,她回答他說,看到她們到森林中去散步了,還給他指了方向。
修天澈看了看時間,已經11點20分,那麼說,已經出去了一個小時了!想起舒克說過的話,他心中不由的緊張起來,母親不會傷害到原芯柔吧。
心裏開始主惶惶不安起來,修天澈大步的跑出別墅,朝著傭人所說的方向跑去。
原芯柔跟阮琴娟並肩走在森林之中,參天古樹檔住了本該有的陽光,使得裏麵陰冷異常,天空中的回蕩著鳥叫聲、空靈而幽遠的,聽到最後盡然有種詭異之感這樣寧靜又空氣新鮮的地方,本該是放鬆身心的,可是原芯柔卻是全身的警戒著,這是她本能自我保護,剛才阮琴娟開口說要來走走,一來拒絕不掉,兩來也是想讓舒克跟修天澈可以多聊一會,免得婆婆起了疑心。
阮琴娟走著走著,突然轉過頭來,麵無表情的說道,“芯柔,讓我摸摸你的孩子吧。”
然後,從沒有表情的臉上,綻出一絲笑意,陰詭像是一個正常人突然又被鬼附了身一樣。
原芯柔感到自己的手腳一陣的發冷,頭皮還在後背全是汗,她愣了愣,拒絕道,“他現在還很小,您感覺不到的,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我還不想回去——”阮琴娟幽幽的搖了搖采,靠近原芯柔一些,說道,“這裏多熱鬧呀,有好多人在呢,在你身邊,好多人圍著你的,他們好像都很喜歡你。”
一股股的寒氣,貼著原芯柔的脊背往上擴散,在原本就繃緊的身體上麵,又多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不由自主的朝著身邊看了看,連她自己都要被自己舉動嚇壞了,因為她似乎有些信以為真了,要知道這四周除了她們之外,肯定是一個人也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