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闊臉上浮起幾絲玩味,“定北侯為人冷肅,據我所知,他從不來這些秦樓楚館,府裏也從沒有歌姬舞姬,你有什麼法子,能進入侯府?”
紅妝眼眸清涼,隻道了句;“王爺請稍等。”
說完,她轉身去了裏屋,回來後,手中則是握著一把匕首。
她雙手將那匕首遞到了袁子闊麵前,輕聲道;“王爺請看。”
袁子闊不知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見那匕首樣式簡譜,顯是是陳年的舊物,刀身發黃,握在手裏沉沉的,並無什麼不同。
驀然,袁子闊的眼睛落在了刀柄之處,待看見上麵刻得那一個“昭”字,男人的眼睛裏有精光閃過,對著紅妝道;“莫非這匕首的主人,是梁泊昭?”
紅妝搖了搖頭,“這匕首的主人,是我阿姊。”
“你阿姊?”袁子闊皺眉。
“我阿姊曾與梁泊昭有過婚約,可惜後來阿姊死於戰亂。臨終前,她將這匕首給了我,囑我小心保管。還說,若日後見著了梁泊昭,讓我妹代姊嫁,和他履行婚約。”
紅妝說完這一句,麵上便是浮起幾分輕嗤,眸心滿是嘲諷。
“怎生之前從未聽你提過?”
“紅妝幼時與家人走散,四處輾轉,後被牙婆賣進了青樓,待賺的一些薄名,才敢入京,而等我進京時,恰逢‘定北之亂’,梁泊昭已經離京,我那時也不知鼎鼎大名的定北侯,竟會是與我未曾謀麵的姐夫。”
“接著說。”袁子闊淡淡吩咐。
紅妝頷首,依言道;“就在前不久,紅妝聽聞定北侯回京,上個月張尚書家的小公子滿月,請了我們一眾姐妹去歌舞助興,席間,我曾隱約聽得定北侯梁泊昭的名字,當時隻當他與阿姊口中的梁泊昭是同名同姓,後來我細細打聽,才知道梁泊昭曾駐守北疆十年,而我們安家,當年亦是住在北疆,想來,定是不會錯的。”
紅妝又是看了一眼匕首,慢慢道;“而這匕首,正是當年梁泊昭親手贈與阿姊的定情信物。無論之後的日子有多艱難,阿姊一直將這匕首隨身珍藏,從未離過身。”
“若我沒記錯,阿姊給他的,該是一支銀簪。”
紅妝聲音清冽,望著袁子闊的目光中,更是深幽如潭。
定北侯府位於京師南城,占地極廣,正門處懸著一塊匾額,上書“定北侯府”四個大字。
凝香剛下馬車,便是被侯府的氣勢所震,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直到仆婦將她請進屋,她才慢慢回過神。
這府邸乃皇上當年感念梁泊昭駐守邊境有功,方才賜下,外間看著雖是富麗堂皇,可內裏卻是十分簡樸,與秦州的梁宅十分相似。
梁泊昭常年駐守北疆,回京的時日不多,是以這侯府也沒怎麼住過,偌大一個侯王府邸,仆從也不過十餘人,比起其他的官宦之家,簡直是天壤之別。
凝香卻是慢慢踏實了,見那十來個仆從俱是憨厚樸實之輩,心裏也是生了幾分喜歡,一打聽才知梁泊昭此時已是去了軍營訓兵,怕是要到晚間才能回來,凝香一路舟車勞頓,隻由著仆婦伺候著洗淨了身子,換上了幹淨的衣裳,做好這些,凝香已是抵不過濃濃的倦意,讓人扶上床後,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掌燈時分,凝香睜開眼睛,就見床前坐著一道高大的身影,唇角含笑,凝視著自己。
是梁泊昭。
“相公,你回來了。”凝香心裏滿是喜悅,剛要起身,梁泊昭已是快了一步,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見她氣色極好,小臉比起自己離開時也是圓潤了不少,梁泊昭瞧在眼裏,唇角的笑意不免更濃,大手撫上了她的小腹,溫聲道;“這些日子孩子有沒有折騰你,還孕吐嗎?”
凝香噙著笑,搖了搖頭;“孩兒很乖,大夫說,過了前三個月,就不會再吐了。”
梁泊昭點了點頭,道;“我讓人給你燉了湯,待會多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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