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惦記著他,就走上樓去找他,我在他們教室門外張望了一陣,才把他找了出來,,他裹著厚重的大衣,穿得就跟個粽子似的。
“你這是怎麼了?”我走了過去,有些無語地看著他這一身行頭。
“天氣冷,著涼了。”楊煥說話的聲音沙啞,臉色看上去也不怎麼好。
“誰叫你天天隻要風度不要溫度來著。”我有些埋怨地說了一句,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還沒病好,就想著讓他先休息,有什麼事我跟四大金剛解決就行了。
誰知道楊煥卻拉住了已經打算要走的我,用沙啞地嗓音問:“我怎麼今天一來就聽說你中午要去食堂和曹家棟幹一架,不行,太冒險了,他可不像王傑那麼好對付,而且現在估計他已經收到了消息,肯定會做好準備的。”
“好了好了,嗓子都啞成這樣了,就不要說話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放心吧,我才不會跟他硬碰硬的。”我壓低聲音對他說,又對著他使了一個顏色。
“你這是?”楊煥恍然大悟,悄聲說,“狼來了?”
我點了點頭,我第一次計劃的失敗,就是因為曹家棟提前收到了消息,在他做好準備的情況下,我可以說是一敗塗地。
但我想要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做什麼事的確有些難度,那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曹家棟即使知道了我要對他出手,他也不再相信。
“那今天中午,曹家棟應該要帶著一幫人在食堂裏撲個空了吧?”楊煥忽然咧著嘴笑了,好像現在我們的計劃就已經成功了一樣。
“正好,中午我們和劉信厚幾個出去吃飯去,讓曹家棟自己去食堂吧。”我得意地笑了笑。
中午放學之後,我們幾個又到了學校旁邊的小飯店裏去吃飯。劉信厚很興奮地開了兩瓶啤酒就喝了起來,邊喝邊說:“我都聽羅沛說了,凡哥真有你的,曹家棟那孫子這會兒已經在食堂裏鬱悶死了吧。”
劉信厚哈哈大笑,語氣囂張至極。我有些無語地勸他:“少喝一點,別喝醉了還要去上課。”
“沒事,我是千杯不倒。”劉信厚擺擺手又繼續說了起來,根本沒有把我說的話當回事。
楊煥忽然歎了口氣,說:“都是我身體不爭氣,這次不能夠和大家一起行動了。”
“千萬別這麼說。”我急忙堵著他的話,“你現在好好休養,凡事都有我們呢。”
羅沛也幫腔道:“凡哥說得對,身體為重,煥哥你隻要好好休息就成。”
“不過小凡,你是怎麼想出這麼一個‘狼來了’的方法去哄騙曹家棟的?”楊煥突然換了一副神色,又饒有興致地問我。
“其實我從李景那邊聽說了一些事。”我看著他們,“你們知道我們第一次的行動為什麼會被曹家棟他們提前發現嗎?”
羅沛奇怪地問:“難道這不是曹家棟他們特意設給我們的局?”
“不是,而是有人告密,他們才會提前有防備。”我搖了搖頭,又轉向楊煥,“那個人你也認識,就是陳豪。”
他們聽我這麼一說,都是一臉的吃驚,但楊煥卻皺著眉頭說:“陳豪?這是李景對你說的嗎?”
我點了點頭說:“就是他,他早就對我心懷不滿,肯定是要抓住各種機會打壓我的。”
劉信厚聽我說了,揮起拳頭一臉憤懣地說:“這小兔崽子,凡哥你告訴我他是誰,我非要他打他一頓才解氣。”
我笑了笑,說:“不用了,我已經狠狠地打過他一頓了。”
“小凡。”楊煥忽然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我覺得你是被李景騙了。”
“被騙了?”我心裏一突,“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豪早就被你給打服氣了,應該沒什麼和你對抗的心思了,而且陳豪和曹家棟或者梁一輝都沒有什麼交際。”楊煥解釋著,然後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所以說,小凡,你應該是打錯人了。”
“打錯人了?”我苦惱地撓了撓頭,感覺思路有些亂,根本就理不清所有事情的頭緒。這一切都是李景告訴我的,如果說陳豪並不是告密者,那麼也就是說李景騙了我,可是他為什麼要騙我呢。
“我覺得,所有事情的幕後控製者都是李景。”楊煥淡淡地說,“他一方麵向曹家棟那邊通風報信,泄露我們的計劃,讓我們陷入困境,另一方麵又親自出現為我們解圍,好賣我們一個天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