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你這就著急走了?”蕭然眼中透著不明說的玩味,相較我的局促不安,顯得他淡定如常。
“我還有事,不便多呆,下次有機會再聚了,簫少爺。”我禮貌性的朝他點頭,隨後匆忙退場,心中有點預感,總覺得該盡快離開這裏,否則就會有不好的事發生一樣。
於是,選了條僻靜的小路離開。
經過拐角時,我隻顧著腳下的路沒有抬頭看,錯不及防撞上了結實脊背,抬眸正是一身新郎裝的陸庭軒,我登時傻了眼,他怎麼會在這裏?
他背對著我,沒有回頭,沉默著一言不發,我正預備離開,卻聽到一席哭腔傳來。
“庭軒,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騙我?說好的娶我,來了婚禮為什麼現在匆忙離開?要不是被我撞見,你是打算永遠躲著我嗎?”熟悉的嗓音一聽便知是蘇婉婉。
心道,糟糕,此刻我的出現顯得更加不合時宜了,如何是好呢?
進退兩難時,身後響起另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簡然,我找你好久,怎麼在這裏?”
一雙極為有力的大手順勢攔住我的腰肢,我側眸看去,正好迎上蕭然波瀾不驚的眼神,他嘴角牽起一抹笑。
陸庭軒聞聲回頭,見到我和蕭然舉止親昵,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鋒芒,眉心微蹙了下,收斂得也及時,下一秒就是又是麵若冷霜的萬年冰山。
“簫少爺?”陸庭軒對蕭然的出現似乎感到十分意外。
他身後的蘇婉婉見有外人來了,立刻收斂了哭腔,將臉頰上掛著的淚痕擦拭幹淨,幾步上前挽住陸庭軒的臂膀,“老公,哪裏不舒服我們還是先去醫院吧?”隨即將目光轉向我和蕭然的方向,“二位什麼時候走在一起了呢?真是郎才女貌啊。”
蘇婉婉的誇獎讓我渾身不自在,她真是能見風使舵,陸太太的臉麵對她來說果然是最為重要的,盡管她盯著我的眼神恨不能化作利刃紮進我的胸膛,隻要有外人在,她就仍然能夠麵不改色的以陸太太自居,從而子虛烏有的寒暄,話中深意直指我和蕭然關係匪淺。
真是心思深重的女人!
我想掙脫蕭然的禁錮,可我越是用力,越是不能動彈,陸庭軒似乎看出來我的不情願,卻並沒有幫我,而是勾唇譏笑,“簡然小姐,行情一如既往的好啊。”語氣冰冷,眸裏如同一潭死水,平靜的毫無波瀾。
“陸總裁這句話倒是言重了,我和簡然雖然相識不久,卻分外投緣。”簫然笑的肆意,他是刻意的火上澆油,難不成他知曉我們三人之間的事?
“投緣?人心隔肚皮,簫少爺還是看清楚些,這女人的心思一時半兒沒個準兒,是投緣還是投錢,可不好說呢!”這番話陸庭軒是盯著我說的,頓覺被羞辱的感覺像病毒一樣在全身蔓延開來。
“陸庭軒,你夠了!”我忍不住嗬斥道,看來在他心裏,我始終是個用錢來衡量感情的無恥女人。
“我老公有說錯嗎?”蘇婉婉倒是很有眼色,順著杆爬的來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