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的日子悠然閑適,安逸地過了幾天,還是止不住要回家的心情。
清晨的海島冷風習習,我早早起床,望著汪洋的大海,不知道去何處。不可能紮個竹排就漂洋過海吧。
“小鬼仔,我們在這裏待的太久了,該回去了。”小鬼仔這兩天都快玩瘋了,整天和小女孩待在一起。
“回家嗎?我們在這裏再玩幾天吧。”小鬼仔看著我說道。
“這荒島上麵有什麼好玩的,我們還是快點回家吧,我要回國了。”我毫不相讓,小鬼仔既然跟著我,那就必須帶他回去。
“我不想回去了。”小鬼仔低著頭,輕輕地說。
“不想回去。”我聽到這句話心裏的驚訝不比聽見小女孩的故事差。
“為什麼?這荒島之上有什麼可以讓你留戀的。”我看著小鬼仔的眼睛問道。
“我想和小美在一起。我覺得這麼久了,我和她在一起感覺很特別,很舒服。”小鬼仔不躲不閃,對著我的眼睛說道。
“小美,那個小女孩?”我疑惑地看著小鬼仔。
“嗯,他叫小美。”小鬼仔回答我。
沒想到短短幾天的時間,小鬼仔竟然戀上了小女孩,不想回家,而且想待在這荒島之上。
“媚術。”我突然想起小女孩是會媚術的,是不是小女孩在她身上施了媚術。不過也不可能,小女孩給我施媚術的時候,不是被小鬼仔一眼看穿了嗎?心裏的疑惑澎湃洶湧,看來,我要跟小女孩好好聊一下了。
回去是個很大的問題,我想了很多的辦法,包括紮個竹排,但是,汪洋的大海根本是沒可能的事,我逐漸放棄了這個想法。然而,事情總是有轉機的。
當天中午,一輛路過的船隻出現在荒島邊,不知道什麼來意,他們放下了一條快艇,接著又離開了。
遠遠望去,那些人一副商人打扮。我心中的疑惑陡增。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問我,船已經給你找好了,明天走吧。今天我把知道的全部告訴你。至於小鬼仔,我沒有對他施展媚術,他要去要留完全憑自己的意願。”我站在海邊,小女孩在我身邊悄悄說道。
看來,這個小女孩的確不平凡。我想要知道什麼呢,我心中有太多的疑問,看來,還有很多的事,我隻希望能夠盡快逃離這裏。
夜月似水般清涼,黑夜如迷般降臨。那些未知的故事還會發生,未知的故事一點點纏繞著我,對於這些事,我似乎麻木了一樣,又保持著自己的鬥誌。
山洞裏,燃著篝火,小鬼仔靜靜地睡在一邊,小女孩一邊弄著火一邊烤著食物。
“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小女孩這幾天的表現更像一個世故的女人,“不過忽略了一部分。”
我知道小女孩要講一個很長的故事,我已經準備好了,做一個悄無聲息的聆聽者。
“老和尚就是年的化身。”小女孩第一句話就讓我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小女孩接著說道。“所有被年供奉的古曼童都是年的使者,包括我。其實我已經存在了一千年之久。最近在醒過來。
我急需他們凝聚出的結晶滋養我的身體,正好遇到你們。單憑我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也並不是在利用你們,這是個雙贏的局麵。你們安全了,我也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我聽她說完,一肚子的話頓時像咽了氣一樣,一句都說不出來。我唯一還在掛念的就是小鬼仔的事。
“小鬼仔和你才認識幾天,為什麼跟著你不放了。”我還是說出了這句沒有一點底氣的話。
“那是因為我也是古曼童,古曼童之間肯定會有很多相同之處。他還那麼小,成長的也不多,隻有最簡單的思想,和你們,你們都不要他了,他的心裏肯定會生出一股怨氣。現在遇到了我,你說,他還會想走嗎?”小女孩盯著我的眼睛說道。
“唉!”
我長歎了一口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篝火搖曳著溫暖的光,我靜靜坐在牆邊,我不知道該怎麼整理這幾天發生的事。
太多未知的、迷茫的因素,此刻彙集到一起,就像一個陰暗的囚籠,將我緊緊地困在裏麵,盡管你不想、盡管你想逃,但身處其中,怎麼可能輕易逃出來。
不知道表哥現在怎麼樣了,孤身一人的他在泰國流浪,過著冷暖不知的生活,想想也讓人心寒。
過了好久,眼前的燈火一點點變得模糊,渾渾噩噩的我睡了過去,歸程就在明天,希望一帆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