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的很好。”和尚將刀放在刀鞘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小袋子,閉上眼睛,默念著經文。這是收鬼袋,凡是鬼魂類的形體都能被收走。
“死禿驢,我草泥馬。”我趁著機會,抓起凳子一下砸在和尚的頭上,頓時,和尚的光頭變成了紅色的血頭。
和尚沒料到我竟然還會出手,急忙摸著刀。我哪裏給他機會,衝上去朝著他的頭一下一下砸去,和尚蜷縮在一起。我使出渾身的勁,將心底的憤怒全部發泄在眼前這個死禿驢身上。
“施主饒命,施主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和尚受不了了,主動向我求饒。這下我沒敢大意,這孫子肚子裏壞水太多了,絕對是個邪僧。
“把刀拿出啦。”和尚拿出刀。
“扔過來。”和尚猶豫了一下,將刀扔在地上。
“快滾,以後不準來這裏,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大聲說道。
和尚從地上顫抖著爬了起來,摸著頭上的鮮血。一步一步走出房間,臨走時,看了我一眼,眼中充滿了不甘、無奈、還有怨恨。
我盯著和尚走出房門,走過去將門反鎖上。
終於,我再也堅持不住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抽幹,昏了過去。
我迷迷糊糊地躺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清醒著,隻有一點點意識。
一會兒,我覺得嘴裏有水、稀粥進來,一會兒,我覺得臉上一陣清涼。除了全身的疲憊之外,整個人處在很舒適的環境中。
過了好久,我感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後了。
“安吉,你醒了。”嫂子坐在床邊,看上去氣色不太好。
“嫂子,對不起。”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沒事,你也是被人騙了。”嫂子安慰著我“那和尚來曆不明,你是怎麼遇到的?”
接下來,我將自己遇見和尚,在茶樓的談話全部告訴了嫂子。不知為什麼,我在說這些的時候分明注意到嫂子的神色有些不正常。
“你就這麼厭惡嫂子?”嫂子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嫂子,和尚告訴我他布置一個陣法,隻是為我家祈福,並不是說要帶走嫂子,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帶他來了,以後見他一頓打他一頓。”我氣衝衝地說道。
“沒事,過去就過去了。”嫂子看似很寬容,但她內心的傷口估計很難痊愈了。
“我要靜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自己照顧一下自己。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也不要來打擾我,我要盡快恢複過來。”嫂子捎帶冰冷的語氣讓我心裏很難受。嫂子走進了佛牌,隻剩下我愣神地看著前麵的空氣。
既然如此,那就讓嫂子好好休息一下,我也可以安靜地待一會兒,不然每天和嫂子麵對麵,我都不知道怎麼麵對。盡管這件事是出於好心辦了怪事,但是正如嫂子所說,“你就這麼厭惡我,自己人不相信,去相信一個來路不明的和尚。”
我羞愧難當,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越活越回去了,經曆了那麼多生死危機,現在卻怕這個怕那個。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幾巴掌。
我坐在床上胡亂地想著,地上散亂地放著今天買的東西。物是人非,這才幾個小時。
“有人嗎?”
這時,外麵一陣發動機轟隆聲,接著一陣粗狂的聲音,感到。“有人嗎?”
我走出去一看,一個中年男人拉著十幾盆花,“王先生是吧,你今天早上買的花,我給你送過來了。”
“好,那幫我搬進屋子裏吧。”
“先生,這個,老板隻讓送給你,沒說要搬進屋子。”
“你們不是說送貨上門嗎?”我突然一陣來氣,媽的,本來就心煩,難道要老子一盆一盆往上搬呀。“給我搬上來,不然我告訴你老板,投訴你。”我很憤怒地說道,中年人的臉綠了紫了的很是難看。
十幾盆大大小小的花卉全部搬進了屋子,陽台,放在合適的位置。中年人累的滿頭大汗,“老板,都弄好了,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等等。辛苦了,把這個拿著。”我拿起一瓶冰鎮的飲料,還有一千泰銖(相當於200人民幣。)給他中年人。
“謝謝老板,謝謝老板。”中年人滿臉笑意,不停地謝著我。
我哪裏不知道他是要小費的意思,而我正在氣頭上,唉!都不容易。我感覺從未有過的煩亂,好像這些天長大了好多歲,也蒼老了好多。
我回到屋裏,溫馨的房子越看越順眼,可嫂子這件事讓我很是頭疼……
就在我鬱悶不已的時候,虎哥來找我了,並且帶給我一個好消息,可以讓我笑三天三夜的消息。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