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身體劇烈的疼痛能夠忍耐,那麼靈魂被剝奪的痛苦實在無法形容,更無法麵對。這種感覺,比死還難受,然而,讓人無力的是連死都死不了。
我已經快要失去神智了,無論多麼堅強的毅力,此刻一點作用都沒有。我看著南琴臉上痛苦的神色,心裏憤怒之極,卻毫無辦法。
死就死吧,生不能同途,死倒能同穴。我閉上了眼睛,放棄了自己的毅力,準備以最輕鬆的姿勢接受…死亡。
“嗡……嗡。”
突然。我耳邊想起一陣陣嗡嗡的聲音,隨之,身體的疼痛似乎得以緩解,我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我看了看南琴,發現她也是,臉色慘白但是沒有剛才那般猙獰。
我試著活動了下,我們竟然能動了。我趕緊過去扶著南琴,她的傷還沒好,又遭受這麼大痛苦。
我剛抬腳,一下子摔倒。南琴不好過,我也不好過,麻痹的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外麵傳來一陣陣嗡嗡的聲音,接著又是打槍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情況,好像在打架。我和南琴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困惑。
過了好一會兒,外麵的聲音一刻都沒停。我好不容易恢複了點體力,艱難的走到南琴身邊,扶起她,兩個人哆嗦著來到門口。
我們使盡全身的力量,門才緩緩打開。
“呼,”我喘了一口粗氣,坐倒在地上,南琴更慘,靠在我身上,估計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安吉,終於找到你了。”有人在叫我,我四周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卻什麼東西都沒有發現。
“安吉,我是你嫂子,我來救你了。”聲音再次說道。
“嫂子,原來是你,你怎麼來了。”聽到嫂子的聲音,我的心裏的喜悅不言而喻,沒想到在這關鍵的時刻竟然是嫂子來救我的。
“行了,別廢話了。我們先想想怎麼出去吧。”南琴突然說道。的確,這時候,可不是話家常的時候。
“嫂子,剛才是怎麼回事。?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剛才,那個老禿驢在催動陣法,被我襲擊,被人抬下去了。那些開槍的人都被我殺了。
但是怎麼都找不到你,還有這門,也打不開,要不是你開門,我還真找不到你。”嫂子給我解釋道。
哦,想來是賊禿驢顧著催動陣法,被嫂子突然偷襲得手,禿驢手底下的人想要開槍打嫂子,然而卻被嫂子殺了。
我們沒有陣法的束縛,走出門,遇到了嫂子。幸好剛才我們沒有在裏邊休息,不然就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了,我辜負了嫂子的一片苦心。
“嫂子,那現在我們怎麼出去。”我急忙問道。
“你們還能走路嗎?”嫂子問道。
“不行,你也看到了,我們全身是傷,行動困難。”我看了看南琴說道。
嫂子眼中閃過一道光,私有所是的看著我和南琴,不過倒沒有說什麼。
“你現在還能不能開車。”嫂子看著南琴問道。態度可就沒有對我這麼好了。
“可以。”南琴依舊很冷,很冷。也許就是回應嫂子的態度吧。
“現在我帶你們出去,我給你們指路,你們開車離開,我負責保護你們。”嫂子說道。接著,我們二人被一股力量懸在空中,緩緩向洞外飄去。
正是正午時分,太陽高懸在空中,天氣很是炎熱,我的皮膚好像在灼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