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總是包裹了太多的未知,隱藏著多少往事。
虎哥和我回到房間,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停地抽著煙,看上去有很多心事。
“虎哥,你怎麼了?”我輕輕問道。
“沒事,隻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既覺得欣慰,又覺得煩悶。”虎哥像個飽經世事的老人一樣。
當然,虎哥的經曆,有些人一輩子,都可能不如虎哥的一件事。
我也不知道勸說什麼,坐在虎哥旁邊,兩個人就那樣煙霧繚繞,不知年月。
“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跟個老煙鬼一樣,快掐了,有情況。”不知什麼時候,巴鬆來到了我們房間,皺著眉頭說道。
巴鬆是個很節製的人,一個幹大事的人,節製是最基本的要求。
我們三人來到了客廳裏,坐在沙發上,一個個突然變得沉默起來。
“我得到最新情報,訟猜是二王子的人,三年前被派到烏隆,主要目的是在這裏打造自己的勢力,行成一種和我對抗的局麵,從而為小鬼王的行成做掩護。“
巴鬆打破了沉默,緩緩說道。
我和虎哥還是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虎哥怎麼想,而我們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有件事,訟猜是被人威脅的,他有把柄在二王子手上,所以烏隆的事並不是他心甘情願的。比起黑道的作為,訟猜的表現可以說是很幹淨的了。”
巴鬆繼續說道。
場麵有點尷尬,巴鬆一直不停地說著探聽到的消息,我不明情況,插不上話,虎哥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反正一句話都不說。
“虎哥,你倒是說句話呀。”我打破了尷尬,對虎哥說道。
虎哥將手中緊攥著的紙條遞了過來,上麵有著點點汗漬,隱隱看到上麵寫了什麼。
我拿過一看,上麵是一紙娟秀的字體。
“我走了,此生無緣,我不在等你。
訟猜是被二王子脅迫來烏隆的,目的是為了小鬼王。二王子已經被軟禁。
……
明天,我會乘飛機離開這裏,不再管這裏的事,萬事小心。”
這是曼陀寫給虎哥的,幾句話,表述了不言而喻的愛意,我真想不通,這麼好的姑娘,虎哥怎麼就是不動心呢。
其實也是,如果虎哥是個很隨便的男子,青荷也不會為他做這麼多事,現在,青荷又在哪裏,似乎隻有他能夠解開虎哥的心結了。
成年人是不會將自己的心事表露在臉上的,不管喜與怒,痛苦還是歡樂,都是如此。
虎哥就是這樣,從我認識他開始,就是一副樂嗬嗬的樣子,如果不是經過後來的這些事,我絕對相信,虎哥就是這麼一個樂天派,而不是現在這樣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
“不過現在知道二王子被軟禁,那麼他的陰謀就不複存在了,在烏隆的第三股勢力就變成一個沒有頭領的組織了,這倒是個好機會,我們應該將其一舉消滅。”我提議道。
“不錯,現在的確是個好機會,不過,我還有個更好的主意。”巴鬆露著詭異的笑容,看著我們說道。
“我看你這笑容,總感覺沒有什麼好事。”我調侃道。
“我的計劃是聯合訟猜,一舉消滅第三股勢力,烏隆我們兩個人一人一半,互不侵犯。”巴鬆認真的說道。
呃,我頓時一頭黑線,剛才那麼詭異的笑容,就想出這麼一個破爛的主意。
“好,好主意。”我拍著雙手不停地讚頌著,“這麼好的主意,你是怎麼想出來的呢?”
“我聽到這個消息,想了好久才想出來這麼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巴鬆自豪地說道。
我和虎哥再沒有說話,回到了房間,將門狠狠地關上。隻巴鬆一臉懵逼的站在那裏。
其實,憑良心說,這個主意還真的是蠻不錯的,但是,那個詭異的笑容,著實讓我對巴鬆打了個折扣。
第二天早上,我和虎哥早早起床。又按照平日裏的訓練方式,不停地訓練著。
這麼以來,隻要沒事,我就一直在訓練,而且經過這麼多生死對抗,我的實力早已提升的不是一點半點,而且訓練起來也更加輕鬆了。
訓練結束,洗了個溫水澡,我和虎哥吃了個飯,舒服地躺在草地上。
我們等待的是今天晚上的行動,所以白天就交給巴鬆去忙吧。巴鬆中午回到家,看見我和虎哥如此愜意,臉都綠了,好像我們占了他的府邸一樣。
到了下午,大昭寺的高僧陸續到來,共有十七個。他們不光佛法高深,而且武藝高強。
他們住在一個偏僻的旅館裏,估計那裏就是清心大師的住所吧,不然這些人怎麼齊齊去了那裏,而且,在烏隆來說,恐怕隻有清心大師能有這樣的影響力了。
巴鬆本想派些人去保護他們,但是被虎哥攔下了。其實也是,如果有人能對付這麼多的高僧,那麼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對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