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銀昆離開後,房間的另一個男人上前了。
“大祭司有什麼吩咐?!”他看到大祭司衝他招手了,他才上前的。
“你聽好了,接下來得讓姓鬼那家子做點事了,他們也沉寂太久了。”大祭司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的藍色光芒讓人覺得恐懼。
“您說!”男人又是低下了頭,聽從大祭司的命令。
“鬼慕辰也是太久沒做事了,最近我得到消息,江西那邊出了一件可以去攪攪混水的事,你讓他們去。”大祭司嘴角邪魅一笑,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可是總感覺是那麼的恐怖。
“是的,大祭司。”說著這個男人也是離開了房間。
此時正值半夜時分,皓月當空,這裏是湘西地界。
一輛大型的貨車正打著遠光燈在較為偏僻的公路上行駛而過。
貨車開走不久,一老一少兩道身影從一旁的樹林裏走出,借助月色可見少年年約二十,身行高瘦,老者六十左右,略顯福胖。兩人穿著都很平常,隻是那少年頭發整整齊齊,老者確是雜亂不堪。
此時兩人雙眼都在看著路對麵的一顆大樹。大樹平淡無奇,毫不起眼,可兩人何為緊盯不放?
“小老頭,這是個什麼鬼?”少年雙眼盯著這顆大樹,眼神驚懼。此時的少年雙眼隱隱泛金,常人肉眼看著很普通的大樹在他眼裏卻是有著另一番的景象。
一道頭頸被吊著的白色身影,長發低垂,一條白綾掛於較粗的樹枝之上,林間微風不斷,白影正隨著白綾晃晃悠悠,給人孤獨、淒涼的感覺的同時也讓人毛骨悚然。
“它能算鬼?跟著我那麼長時間全學狗肚子裏去了嗎?”
老者雙眼泛金更濃,此時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仰天長歎:“想我鬼慕辰響當當的一代捉鬼大師,平生驅鬼無數,普度眾生,更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可是沒想到一手帶大的徒弟長的跟坨粑粑一樣也就算了,更是蠢如笨豬,蒼天呐,你為何待我如此不公啊!”
“小老頭,等你哪天走不動了,我可不養你。”麵對鬼慕辰的“哭訴”,少年隻是斜了他一眼然後淡淡說道。
“哎喲喂,這是哪家的大少爺,就一眼老朽就看出將來必為人中龍鳳,人生巔峰指日可待呀!”
鬼慕辰前一秒還是後繼無人的心酸模樣,一聽少年的話立馬換了個臉色,角色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剛剛還是師徒,現在變成了主仆。
少年理都不理,把頭轉向另一邊,鬼慕辰滿臉堆笑,矮下身子,顫顫巍巍的走到少年頭轉到的那一邊:“大少爺,您有何吩咐呀?”
少年不說話,又把頭轉到另一邊,慪氣一般,鬼慕辰笑容不變,又轉到少年另一邊,苦口婆心的說道:“沐兒呀,先拋開我這個師父的身份不說,光是將你撫養長大成人,也算是你的衣食父母啊,哪有子女不為父母盡孝的呀?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呀!”
“你是在威脅我嘛?”鬼木眼睛一閉,慢吞吞的問道。
“瞧瞧瞧,見外了吧。一家人裏有威脅這個詞嘛。”鬼慕辰笑眯眯地道。
“好了好了,小老頭,別鬧了。”鬼木滿臉的無奈,知道鬼慕辰又在鬧著玩了,別看鬼慕辰有六十歲了,心態卻像個小孩,典型的一個老頑童,猶如剛剛的場麵幾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鬼木也算是頗為配合,順著他的意思,讓他覺得有點樂子,其實心裏對鬼慕辰很是尊敬。
“慈鴉尚還哺,羔羊猶跪足。”鬼慕辰不予理睬,自顧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