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怎麼了,可是大叔這樣一定是有原因的,大叔不是壞人,當然沒有什麼人一生下來就是壞人,之後大叔也是給我講了關於他的故事,我覺得那可能真的是家族的克星,或者說,是命中的福星。
大叔他叫淩長峰!這是以他的口吻給我講的故事。
我叫淩長峰,我出生在L市的一個殺豬賣肉的屠夫之家,那裏青山環抱,林木蔥蔥,綠水叮嚀,風景秀麗,那裏叫做叫同和鎮。
同和鎮上麵有一個家族,家族人姓淩。據聞,我們祖上在明朝時代曾經極度輝煌,曾經出現過一個呼風喚雨的人物。
然而,淩氏家族傳承到清朝末年時,家族卻人丁稀薄,還時常有人會莫名其妙死去。
我出生在這個已經衰敗的家族,因我出生那夜,小鎮西北邊的一座小山突然就塌陷了,所以家裏長輩就把我起名為淩長峰。
記得父親告訴我,我出生的那晚陰風怒號,還剛好是子時,很是可怖。家裏家禽暴躁不止,甚至家裏以前養的一條大黃狗還徹夜啼哭。
父親一開始以為我是文曲星轉世,可重現祖上的輝煌,雀躍的通知左右鄰居前來大肆慶祝,可沒想到的是,等他們慶祝完回去之後,他們之中病的病,死的死,家裏都特別不順,詭異至極。
可是父親卻告訴我死的都是白發老人,他們上了年紀,駕鶴西去根本就不奇怪。可但是隨著我越長越大,家裏的慘禍卻連連發生,不論我和誰在一起,他不是大病,就是特別倒黴。
那是在我十歲的時候,我去姥爺家玩耍。天黑了,姥爺送我回家,在經過一個石溝時,石溝裏麵冒出絲絲縷縷青煙。然後,姥爺瞪大了眼珠子,鬼使神差的摔倒在石溝裏,身體落下了殘疾。幾年過後姥爺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臉色鐵青,七竅流血而死,且麵帶笑容。那年他才剛好五十九歲。
從那之後,別人都叫我小掃把星,說我是不祥之人。是我招惹了鬼物和髒東西。好像也正如他們說的那樣,從姥爺去世這件事情之後,家裏逢年不順,禍亂頻出。
我和母親去父親的肉攤子上幫忙,回來的時候經過一個墳墓,啊媽回到家之後如同撞了鬼一般,一病不起,臥床在家。從那以後我父親他一人挑起了家庭的重擔,卻在一個趕著殺豬的晚上,被一頭豬咬掉了右手的五根手指。那晚的那頭豬,雙目通紅,宛如瘋了一般,我在旁邊親眼目睹了一切,嚇哭了,那時我開始相信,我真的就是不祥之人。
母親病倒在床,父親一隻手幾乎廢掉,這時鎮上的一個長者,長的須發皆白,跑來家裏告訴父親淩絕,你家裏的這個小子,很是邪門,鎮上來了一個道長,算命卜卦特別靈,你帶上你兒子去看上一卦。就這樣從不迷信的父親,在他傷好了之後,拉著我的手,說帶我去集市上看看,讓那道長幫我算算。
“父親,我真的是不祥之人嗎?”我記得那天未時父親拉著我的手,本來挺拔如槍一般的身體,已經有了小小的駝背,我有點懷疑自己就是不祥之人的問我父親。畢竟從小到大,從我記事起,發生的一切都我都曆曆在目。
父親聞了我的問話後,弄了弄他的長辮子,淡淡的笑了笑說著“我家小長峰,怎麼可能是不祥之人,你別聽那些雞鳴狗盜之輩,信口雌黃,誣賴我兒。你可是父親的寶貝疙瘩。”父親總是這樣,不論別人怎麼說,他都會為我據理力爭,他在我心中一直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
太陽要落山之時,來到了市集。五尺寬的街道人滿為患,形色匆忙的人們,在收拾著自己的攤位,一些趕集的人和小販討價還價,買吃食和起居用品。父親在市集上有熟人,叫宋欽國,他不敢看我。把父親拉到一旁告訴父親,那道長是父親被豬咬了手指那幾天來的,算命,斷吉凶,看風水都特別靈。他的說話聲音特別大,所以我是聽的見的。
父親帶著我很快找到了那道長,道長身穿黃色道袍,帶著一頂羊皮帽子,豹頭環目,相貌奇異,坐在一個木凳,半眯著他的眼睛。他桌子上有一張我看不懂的圖,畫了許多黑的,白的東西。有一個鈴當,看著很是古樸,鈴當旁邊還有一些黃紙。
父親帶著我走到道長旁邊,半躬下身子,虔誠道“道長,你可否為我家峰兒看看,他的命數,以及他以後的人生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