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溪坐在輪椅上,穿著病號服,沒化妝,臉色有些蒼白,可那雙眼睛,卻仍舊如蛇蠍一般,泛著狠毒的光。
她對著守門的兩個警察說了幾句什麼,兩個看守的人很快離開。
病房裏,隻剩下她和池晚輕。
蘇若溪這才緩緩逼近,勝利者一般,得意洋洋的掃視著被囚禁在床上的池晚輕。
“好久沒見了呢,池晚輕。”
池晚輕狠狠盯著她:“你又想幹什麼?”
蘇若溪挑唇一笑,盯著池晚輕的小腹:“當然是來看看我的孩子了,我可要他好好的生下來,畢竟是你生的呢。”
池晚輕實在想不明白:“我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也離開了這裏,不再打擾厲寒琛,你們還想要我怎樣?”
蘇若溪猛然盯住池晚輕,手指狠狠掐住輪椅扶手。
她竟然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可為什麼厲寒琛還沒有解除婚姻關係?
難道,是厲寒琛不願意嗎?
這個可能性,讓蘇若溪心底的妒火,洶洶燃燒。
“池晚輕,你這種賤女人,去死就好了。”她表情狠毒得近乎扭曲,“要不是你,我早就跟寒琛結婚了!都怪你,你毀了我的人生!”
她猛然從輪椅上站起,撲到床上,一把掐住池晚輕的脖子,力氣極大,根本不像是個被捅了一刀的病人。
她身上的傷口根本不嚴重,不過是為了陷害池晚輕,隨便做了個樣子。
“我一定要弄死你!”蘇若溪壓在池晚輕身上,眼神凶狠,“我不僅要你的命,還要你肚子裏賤種的命!要你先看著你的孩子慘死,讓你痛不欲生,千刀萬剮!”
句句陰毒,好似池晚輕跟她,當真有什麼深仇大恨!
池晚輕一隻手被銬著,根本不是蘇若溪的對手,被她掐得滿臉漲紅,本能的鋒利掙紮,無意中,指甲劃到了蘇若溪的眼睛。
她尖叫了一聲,從病床滾了下去。
池晚輕大口喘氣,眼前湧出濃重黑霧,連著小腹也開始發起疼來。
蘇若溪倒在地上,眼神一狠,她自己用指甲,在眼瞼上抓出又狠又深的傷口,隨即痛苦的繼續喊叫,將附近的醫生和護士都吸引了過來。
“池晚輕,你又在幹什麼!”厲寒琛隨後趕到,一腳踢開門,緊張的將蘇若溪護在懷裏。
蘇若溪右眼通紅,眼瞼上下都留著猙獰的紅痕,整隻眼白都充血通紅,傷口看起來十分嚴重。
“寒琛,她要弄瞎我……”蘇若溪趴在厲寒琛的懷裏,驚魂未定的害怕大哭,“她竟然要把我的眼睛摳出來……寒琛,我好害怕……”
厲寒琛轉眸,滿眼陰沉:“池晚輕,你還不知悔改!”
池晚輕單手被銬著,無力的倚在床頭,低聲道:“厲寒琛,你是不是已經認定了,真的是我弄傷的她的眼睛?”
厲寒琛毫不猶豫道:“不是你,還會是誰?難道是若溪自己嗎?池晚輕,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騙我?”
池晚輕絕望淒然的一笑,垂下眉眼,眼角控製不住的落下眼淚。
“厲寒琛,你真是蠢得無可救藥。真正騙你的人,分明就躺在你懷裏……”
“池晚輕,你給我閉嘴!”厲寒琛怒吼道,“我不會信你半個字!既然你屢教不改,還傷了若溪的眼睛,那我就要你換一隻眼睛出來!”
池晚輕睫毛一顫,不由害怕的蜷起了雙腿。
“你想幹什麼……”
厲寒琛將蘇若溪抱起,放回輪椅上,招手叫來手下,側臉俊美,卻又冷漠如冰。
“給我把池晚輕的右眼,弄瞎。”
“不……”池晚輕恐懼的不管搖頭,“不要……”
但那兩個沉默的保鏢,卻仍舊,步步走近,抓住池晚輕的另一隻手,將她死死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