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琛已經醉得神誌不清,他低低的呢喃著,聲音裏是疼痛的味道:“晚輕……晚輕……你回來好不好?你別離開好不好?”
聲音裏悲傷的味道讓蘇若溪心中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幾乎被定在那裏,憤怒一瞬間侵襲了她的全身。
池晚輕!
又是這個賤人!
為什麼寒琛滿腦子都是這個女人呢?他是不是還忘不了她?可是她已經死了,為什麼還這麼陰魂不散呢?
她輕輕的抱著醉的迷離的厲寒琛:“寒琛,你忘了她吧,她不值得你喜歡,難道我們曾經那些美好的過去你都忘了嗎?你曾經那麼愛我,那麼寵我,現在你腦子裏怎麼都是那個女人呢?像以前那樣愛我不好嗎?”
眼淚像是珍珠一般晶瑩的流了下來,蘇若溪痛苦萬分,一想到厲寒琛對池晚輕的感情,她就難過的想哭。
“晚輕……晚輕……”他依舊在低低的呢喃,就仿佛他的世界裏隻剩下了這兩個字。
蘇若溪一陣憤怒,她瞪著眼睛,表情看起來有些可怕,她伸出手搖晃著他的肩膀,試圖讓他清醒一點。
“厲寒琛!你給我看清楚,現在在你麵前的女人不是池晚輕,我是蘇若溪!聽到沒有!我是你的未婚妻蘇若溪!”她吼道。
厲寒琛被她搖晃的一陣頭暈,他皺了皺眉有些不舒服的樣子。
輕輕的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麵前的蘇若溪,他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她,眼神一瞬不瞬的,帶著濃濃的驚訝,和深深的情感,他看她的眼神溫柔得像是一汪和水,蘊藏著濃濃的情感,仿佛要融化她的心。
他的眼神那麼溫柔,他還是愛她的對嗎?
蘇若溪心中一動,正要開口說話,隻聽見厲寒琛的聲音響起:“晚輕……是你嗎?你回來了對嗎?你不離開我了對不對?”他喜出望外,伸出手,抓住蘇若溪的肩膀,一下子就將她拉進懷裏。
他緊緊的擁著她,就好像把她當成他心中的至寶一樣,舍不得讓她溜走。
他抱得那麼緊,緊到讓她喘不過氣來。
被他緊緊的抱著,如果在平時一定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可是在今天,蘇若溪的心裏卻是一片悲涼。
他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卻緊緊地抱著她。
多麼諷刺啊!
蘇若溪的眼淚流了下來,更加讓她難受的是,她竟然不舍得推開他的擁抱。
像現在這樣抱著她的時刻,自從池晚輕嫁給他以後,他們兩個之間就再也沒有過了。
可以說,這麼多年以來,厲寒琛從來都沒有很認真的擁抱過她。
這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可是他抱的卻是別的女人,就讓她突然有種錯覺,就好像現在她所有擁有的一切都是偷來的一樣。
心中的疼痛伴著憤怒一點一點的加深。
池晚輕,這個勾引她男朋友的女人,她做鬼不會放過她的!
厲寒琛終於睡下,蘇若溪坐在他床邊看著他的睡臉,突然之間就覺得有些難過,他愛的人不是她。
她一定要趕快和厲寒琛結婚,一定不能再耽擱了,厲寒琛現在對池晚輕的感情越來越深,她可不想自己的未婚夫一輩子愛著一個死人。
厲寒琛心裏,隻能有她一個女人!
她的指甲,深深的刺進肉裏,強烈的憤怒和心痛,讓她無法呼吸。
她現在隻想快點結婚,很急,她想把他留在身邊。
她突然間心生一計,站起身,脫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鑽進他的被子裏。
她一定要得到他,厲家少奶奶的位置一定是她的。
……
厲寒琛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頭很痛。
他翻了個身動了動,手指觸碰到一片光滑細膩的皮膚,他愣了一下,隨即睜開眼睛,身邊躺著的蘇若溪正在熟睡,她躺在他身邊,睡得正香,兩條細白的手臂露出來,美得像是一幅畫。
厲寒琛皺了皺眉,他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頭很痛,他是喝了多少啊?
看著大床周圍散落的酒瓶,他苦笑,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喝這麼多酒,為了池晚輕那個女人,他現在都已經成為一個瘋子了。
他掀開被子,想要下床洗澡。
很輕微的動作就將身邊的蘇若溪吵醒,就好像她原本就是醒著一樣。
她睜開朦朧的眼睛,對著他溫柔的笑了笑:“寒琛,你醒了?”
“昨天……我們做沒做保護措施?”厲寒琛現在隻關心這個,他可沒有在休息室放安/全/套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