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給令狐思思打電話的。
“喂,你睡了嗎?”
“沒有呢。”
我知道令狐思思有在入睡前看小說的習慣,所以就撥通了電話。
“怎麼,這麼一會兒的工夫,你就想我了?”
“對啊。”我說。
“你呀,怎麼了,北辰不在你身邊?”
“我……我們是一直都沒有在一起啊。”
“好吧,我不說這件事了,對了,你找我什麼事?我知道這個時候你找我,肯定是有事的。”
我的心事被她發現了。
我支支吾吾的說:“我想去北茅山去調查我的身世,我想,令狐姐姐,你能不能陪著我去?”
“啊?你說什麼?難道我要去當你和陸北辰的電燈泡嗎?”
“我不會讓他和我去的。”
“這是為了什麼?”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電話對方也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她開口了,說:“小洛,你是不是不喜歡陸北辰?”
我一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如果你不喜歡陸北辰,就說清楚吧。畢竟……他年紀也不小了,你是個女孩子,青春更是耽誤不得……既然你開口了,我在茅山也認識的熟人,我會陪你去的,不過,我得先去看看雲風輕。”
她頓了頓,說:“如果你著急,可以自己先上路,拿著我送給你的東西,就可以進入北茅山。”
我掛了電話,心裏百感交集,喜歡陸北辰嗎?不喜歡嗎?
我哪裏知道呢?
連夜收拾了行李,我拖著新買的行李箱,悄悄的走出了別墅的大門。
我坐上了出租車,啞聲說:“送我去火車站。”
北茅山近得很,就在省內,時間很短就到了。
上了火車,我坐在下鋪的位置上,看著窗戶外的夜色。
手機在旁邊響了起來,因為是晚上,我設置成了震動模式。
手機上顯示著陸北辰的電話號碼,但是我不想接,我知道他肯定會打電話來找我,可是我暫時不想讓他找到我。
先靜一靜吧。
我揉了揉太陽穴,翻開了一本自己從雜書攤上買來的印刷粗糙,而且內容矯情瑪麗蘇的霸道總裁文。
手機的震動停止了。
陸北辰發來了短信:“你去哪裏了?你去茅山了?”
我也不想回複。
第二天,一覺醒來的我,已經茫然的在市裏了。
這是我當初逃出來的地方,北茅山。
北茅山和現在的龍虎山一樣,有兩重山門。
一個是遊客用的門,另一個是內部弟子用的山門。
旅遊的景點在茅山派建築的前麵,並且用建築,人家和商業街隔開。
路上熙熙攘攘,我沿著商業街,步行到了茅山派的門前。
果不其然,我被守門的攔住了。
“你是誰?這裏是不允許遊客隨便出入的。”守門的茅山弟子是個中年的男性,看起來大概四十多歲,他把我當成了旅遊的遊客。
“我是來找一個人的,我的名字叫陶洛。”說著,我把令狐思思給我的玉佩交了出去,說:“我找陶蘭。”
“你找師姑?”他上下打量我了一番,說:“你等一會兒,我去通報一下。”
過了大概五分鍾,那守門人回來了,說:“你可以進來了。”
我走過大殿前麵的練武場,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看到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女子,美麗端莊,但是稍顯嚴肅,她走過來,也上下打量我一番,說:“令狐和你很熟悉?”
“哦。我尊稱她為姐姐。”
“不是說,你是雲掌門徒弟的妻子嗎?”她繼續盤問。
看起來這位陶蘭,是十分謹慎的。
我垂下眼簾,說:“隻是訂婚了而已。”
她點點頭,說:“那你跟我來吧。”
因為道家是沒有所謂的男尊女卑的,男人可以修道,女人也可以,所以每個門派中都有女性的存在,但是雖然道家的思想雖然沒有男尊女卑,但是世俗中的男尊女卑概念間接影響,女弟子部比男弟子往往要少很多,現在的北茅山也是如此。
女弟子的住處,比我剛才經過的男弟子的院子要小了一半。
她推開一道門,說:“這些日子,你暫時住在這裏吧。”
我看了看這小屋,很窄,就隻放下了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一個洗臉架。
再差的居住環境,我也呆過,就點點頭,把行李箱給放了下來。
一路顛簸,我也累了,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我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爬起來去陶蘭指示的餐廳去找飯吃。
可惜,餐廳都要打烊了,剩下了一些賣相很難看,看起來也不好吃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