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墨在送完霍千顏後來到了皇家娛樂城,一進去便直奔一個房間,打開門,閃著彩光的燈光下,阿熙一個人在喝著酒,此刻他聽見推門,抬臉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那笑看在沈文墨眼裏的同時,他心中揪了一下,這笑的這麼的淒涼,那他的心得有多難受?
阿熙繼續晃著酒杯喝他的,沈文墨在門口站了幾秒,步過去,大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按了下,他坐下,自主的倒了酒給自己。
沈文墨大口喝了口酒,瞄了眼桌子上那被阿熙喝掉一半的洋酒,又看著自己弟弟的狀態,眉擰了起來,心中不禁沉重了起來,這個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可見他這次是多麼的痛苦……
阿熙依然獨自沉浸著,沈文墨在心裏斟酌了下,開了口:“昨晚的事情,千顏都跟我說了,靜柔發生的事我也有所了解……”說到此,他見阿熙的臉色變了變,便沒繼續說下去,隻抬手將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停了會兒又說道:“阿熙,你隻是做了你該做的事情,別把自己給往死胡同裏逼的緊了。”
“哥,靜柔她說她恨我,她討厭我,她說她再也不想見到我……”沉默了一分多鍾,阿熙轉臉看著沈文墨,突然這樣說了一半的話,他此刻,哽咽了。
阿熙眼中泛著淚光,強忍著痛苦的樣子更讓沈文墨的心沉了,不過他能理解,他是那麼的愛著靜柔,在乎著靜柔,這話對他來說,那痛擊絕對不是一星半點兒,特別還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自責與傷痛的合並打擊下,也真的是難為他了。
沈文墨望著他,突然也擰巴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因為他也同樣的很了解靜柔,她能說那樣的話,也代表了她心底也是多麼堅定的決絕,他也能懂她,畢竟她的眼,她的心還沒從自己身上離開,阿熙又是自己的親弟弟,他們那樣,她也確實接受不了,因為她太知道,那代表了什麼了……
阿熙沒有想著從自己大哥這裏得到什麼安慰,他隻是心裏難受,真的很難受……
麵色隨著心裏的疼痛變得更痛苦了起來,阿熙抓了酒杯,仰脖三大口將酒飲盡,一下子把酒杯給甩了出去,在酒杯著地的發出碎裂聲音的一瞬間,他也抬手握成拳在胸口猛捶了幾下,搖晃著站起來,裂目看著沈文墨,哽咽的大聲道:“哥,你知不知道,我好恨我自己,你不知道,當時靜柔她主動吻我,主動對我……我知道她是被下了藥,我也知道如果我做的話,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可是我當時真的沒有辦法,都怪我沒用,沒有守護好她,才害得她那麼的傷心,她一醒來就哭了……”
想到溫靜柔醒來的那一幕,阿熙的心如刀割般的疼到他險些窒息,他抬手一周揪著胸口的衣服,另一隻手閃電般的抬手狠狠的扇在自己的臉上……
那一掌響亮極了,阿熙,是那麼的恨自己。
阿熙打完自己便如同孩子般跌坐回沙發,嗚嗚的如同孩子般哭了起來,而沈文墨也從怔傻中回神,眉也擰的更緊了,他打他自己,還哭成這樣,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可他對於這個錯情的愛卻無能為力,隻能默默的自問,究竟要怎麼樣做,才能幫到他,讓所有的人,都不受傷……
沈文墨拍著阿熙的肩膀,不知道安慰了他多久,他才將喝醉的阿熙付出去,弄上車,送回了家。
打發完老爺子,沈文墨從家裏出了來,卻是沒走多遠就將車子停在路邊,又習慣性的用右手的食指敲打著方向盤,眉頭皺的死死的,內心糾結了幾糾結,還是給溫靜柔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三遍,對方都沒接,這還是第一次,她這麼多次不接電話。
沈文墨的心懸了起來,又把電話打回了住處,保姆這才告訴他,靜柔一早回去就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沈文墨的心頓時焦灼了般,這種狀況可是從來不曾有過的,靜柔又是那麼傲嬌的一個人,她會不會承受不住,做出什麼事來?
被自己的猜想瞬間下了身汗,沈文墨沒敢多待,尋思了她有可能去的幾個地方,便啟動車子朝著最近的地方馳騁而去。
還沒走出一千米,電話響了,沈文墨瞄了一眼,是溫靜柔,他立馬將車子停下,一接電話就急急的問:“靜柔,你在哪裏?”
那邊的溫靜柔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是那麼的慌張,他在緊張自己……
話沒說,溫靜柔倒是在那邊先哭了起來,所有的委屈,怨恨,崩潰的情緒都在那一刻都噴發而出,她想了好久好久,她才從淩亂的崩潰中抓到一絲對這一切的解釋,也許害人終害己,就是這樣的,但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慘敗下來,而且比所有的任何的敗局都要慘烈萬分……
溫靜柔在那邊嗚嗚的痛哭著,也不說話,急的這邊的沈文墨都要抓狂了,他一連安慰她了好些句,又急急的問她:“你在哪裏,我過去找你,先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