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夢琪,你胡說什麼?”薑明軒不解地看著薛夢琪,問道。他從來沒有跟薛夢琪說過這樣的話,這都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吧?
“明軒,你怎麼了?你難道忘記了嗎?你答應過我的!”薛夢琪見薑明軒要賴賬,著急地不顧自己的腳傷,突然站了起來!
薑明軒想躲開的,可本能的還是伸手扶住了薛夢琪!
“你先回病房再說,回去好好休息。”
可薑明軒話音剛落,就看到了不遠處想來看孩子的李芝蘭和許淑靜兩人。
“媽。”薑明軒一愣,沒想到李芝蘭和許淑靜兩人會這個時候過來看孩子。
薛夢琪看到李芝蘭的時候,突然眼神一冷,盯著她惡恨恨地罵道:“就是你!你這個賤人生了白依婷那個小賤人!勾引我的老公不說,還生了個孽種出來!賤人,賤人!都是賤人!”
說著,薛夢琪突然一把推開薑明軒,瘸著一條腿衝向了李芝蘭!
許淑靜沒見過這樣的薛夢琪,也沒想到薛夢琪的神經病是真的。見她氣勢洶洶地衝過來,也是嚇了一大跳!
“琪琪,你別亂來!”說著,許淑靜拉著李芝蘭就想跑。
可是,許淑靜和李芝蘭畢竟年齡大了,反應慢不說,行動力也不如年輕人。
再加上薛夢琪犯病的一瞬間,可以說是爆發潛能的一瞬間,三兩步就追上了李芝蘭,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
“賤人!”薛夢琪嘴裏狠罵一句,抬手就抽了被自己抓住頭發的李芝蘭一耳光!
被推倒在地的薑明軒爬起來過去的時候,沒來得及攔住薛夢琪的動作,讓李芝蘭硬生生地挨了這一巴掌!
分開薛夢琪和李芝蘭,薑明軒毫不猶豫的揚手給了薛夢琪一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薛夢琪一下懵了……
這是薑明軒第一次打女人,因為薛夢琪居然敢當著他的麵就動手打李芝蘭,都不知道她是真瘋了還是在裝瘋!
“薛夢琪,你幹什麼!”薑明軒怒吼一聲,真的不能再繼續容忍薛夢琪了。白依婷說得對,孟潔可以被傷害,那下一個保不住就是李芝蘭或者白誌明。
薛夢琪卻在被薑明軒打了一耳光之後,哭著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打我?”
“對,打的就是你!”薑明軒說完,看都不看薛夢琪一眼,轉身扶著李芝蘭和許淑靜一起離開。
護士在嬰兒房裏看到這一幕,急忙走到門口處把門給反鎖了,生怕薛夢琪這個神經病會突然闖進來。到時候,育嬰室裏隻有一個護士,可招架不住薛夢琪這個女瘋子。
怕白依婷知道了擔心,在處理傷處的時候,李芝蘭叫薑明軒保密,不準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許淑靜此刻也正好得了空,看著薑明軒滿臉的淤青,問道:“我還沒問問你,你臉上是怎麼了?被人打了嗎?”
“沒有,胡說什麼呢。”薑明軒說著,撫開許淑靜伸過來的手。
見薑明軒不想說,當著李芝蘭的麵,許淑靜也不好問。隻能歎口氣,搖搖頭。給李芝蘭處理好傷處之後,兩人才準備離開醫院。
在醫院門口,李芝蘭和白誌明碰麵的時候,因為是半夜,白誌明根本沒有看到李芝蘭因為被扇耳光而高腫的左臉頰。
“回家吧,明天一早來送飯。”白誌明說著,和李芝蘭一起上了薑家派來的專車。
回到家,白誌明才看到李芝蘭紅腫的左臉頰,“哎呀!老婆子!你的臉是怎麼了?怎麼腫了那麼一大片?”
“是嗎?怎麼會?你老眼昏花了吧。”李芝蘭假裝不知道,說的時候還責怪地白了白誌明一眼。
“真的,你自己看看。”白誌明說著,拉著李芝蘭去一樓的浴室裏照鏡子。
李芝蘭卻看了一眼就往外走,“我怎麼知道臉會腫了,大概是什麼過敏吧?或者忙了一宿,不知道怎麼的,哎呀,沒事。”
見李芝蘭躲躲閃閃的樣子,白誌明就知道她有事情瞞著自己。
“老婆子,你怎麼了?去看孩子的時候那麼久才回來,出什麼事了?”白誌明跟著李芝蘭回到房間,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回到房間了,不怕被保姆聽見,李芝蘭這才忍不住,委屈地哭著把在育嬰室門口聽見看見的,還有遭遇的一切都告訴了白誌明。
白誌明一聽就惱了,“這薛夢琪是怎麼了!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是晚輩嗎?居然敢跟長輩動手,是不是瘋了?”
“真的是個瘋子,我這不是怕婷婷擔心嘛,就沒敢回病房,催著你趕緊走了。”李芝蘭說著,眼淚還是忍不住流,“咱們婷婷這到底是做了什麼孽,香梅不是在天有靈嗎?怎麼就不保佑咱們婷婷呢?”
“唉,你怎麼那麼說?香梅是你的親妹妹,婷婷是她的親外甥女,怎麼可能會不心疼?我看啊,上天自有安排,你別跟著瞎操心,咱們婷婷是個有福氣的人。”白誌明不停地安慰李芝蘭,“不是說了嘛,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放心吧!咱們婷婷啊,將來鐵定是有大出息的。”
雖然是安慰的話,可李芝蘭聽了之後,還是覺得心裏舒坦了些。因為明天一早還要去醫院送早飯,李芝蘭和白誌明就早早洗漱了睡下了。
而此時,病房裏的白依婷在熬了一夜之後,又經曆了生孩子這道難關。實在是精疲力竭的她,熬不住睡魔的糾纏,在白誌明離開後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沉,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白依婷才悠悠轉醒。
一睜開眼就是滿室的蒼白,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白依婷厭惡至極!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醫院,可自從認識了薑明軒之後,卻不停地進來。
“少夫人,醒啦?”
白依婷聞言,轉頭朝著聲源處看去,薛夢琪坐著輪椅在窗邊,一雙無神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白依婷,唇邊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